她轻叹一声,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又道:“你的小字不就是‘元元’么,怎么会以为我心里有别的人呢?” 宋杬卿皱着脸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又将她手上的玉玦拿来细看,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但他没抓住。 “你说它是你祖父送给你的礼物,寓意祥和。”何玦唇角微扬,“分别之时,你将它送给了我,愿我一生平安,喜乐无忧。” 她轻柔又缱绻的嗓音中藏着五分欢喜、五分怀念。 宋杬卿眨眨眼,觉得耳朵有些痒。 他骤然站起身来注视着何玦,扬声道:“祖父送的是吧。” 他将玉玦塞进何玦手中,随后转身就往门口走。 “元元,”何玦慌了,忙追上去,“你不信吗?” “对!”宋杬卿头也不回,脚步不停,“所以我要写信回去问问,祖父是不是真的送了我一块刻了字的玉玦。” “祖父虽然去了北境,但爹爹肯定记得,我写信去问问他。” 他瞪了眼追上来的何玦,哼了一声,说道:“我收到回信前,你别想进我屋子。” “你一个人老老实实地睡偏房吧。” 。 在宋府时,宋杬卿身边伺候的人几乎有一半知道他与何玦是分床睡,但他们口风都紧,没说出去。 来到三锦县后,住的院子小了不少。人员流动之时,逐渐发现何玦又回了偏房睡,私下议论纷纷。 何玦偶尔经过某处,十次中有八次能听到侍儿的心声: 『少夫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公子生这么大气。』 『这次竟然被赶到偏房睡了,少夫人不会觉得没面子吧?』 …… 何玦全当没听到。 等回信的这几天,宋杬卿压根就不理会他,不跟她说话,饭也不跟他一起吃,好像后院没她这个人一般。 一连吃了许多闭门羹,何玦面色青黑,心里也是郁闷至极。 巨大的低气压笼罩在整个府内上空,压得下面人都不敢乱说话。 何玦处理公务时脸色依旧不好看,板着脸显得更骇人了,去报案的人都少了许多。 朱自怡素来善于察言观色,见状直接邀请她去暖清阁吃饭,美其名曰“放松”。 二人之前就来过暖清阁,此处是个吃饭宴请的好地方,管弦言笑声不断。 厢房内,何玦与朱自怡相向而坐。 前者面无表情,一个劲儿喝茶。 朱自怡猜测她应当是把茶当酒喝了。 “何大人,”朱自怡斟酌言词,缓缓说道,“下官斗胆僭越一回,大人可是惹尊夫郎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