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是说给那几个爱喝酒的听,可周旺木的眼神却全都放在了穆楚白的身上。 一旁桂鸿揭开了封酒壶的盖头,穆楚白凑着一闻,便说:“酒我就不陪你们喝了,我就喝茶吧。” “欸?这喝酒又不是庆祝什么,不就是暖暖身么。”桂鸿蹙眉小小抱怨,“这南方天气又湿又潮,阴冷的让人难受,光喝茶有什么用。再说你身上就带着以前的伤,一到这种阴湿的天气,一定挺难受吧?” 这倒是被桂鸿给说中了,穆楚白身上受得最重的虽是刀伤,可打从他上了山寨之后,这伤筋动骨就没有少过,在北方时虽然天气极其恶劣寒冷,但到底不如现在阴湿。更何况穆楚白本就娇身冠养,参军那段时间看起来虽然极为忍耐,可在人后之处,他到底还是一个少爷,心里的委屈又有谁能说。 他在江城受了伤,尽管休息了好一阵子,但终究没有把病完全养好,现在又整天身在阴冷的江南,这身子骨定然不够利索。 穆楚白听了这话,连忙给桂鸿解释,“过了雨天,天就开暖了,我哪里还会难受。” 他这么说,无非也是想要安慰周旺木,免得周旺木也跟着一起担心。 可周旺木听了去,却还是蹙眉问,“那你现在还是挺难受的吧?我去找掌柜的要个火炉过来……” “大哥,莫开玩笑。”温凉一听,连忙抬手止了要走的周旺木,“南方哪里来的火炉,再说这屋子全是竹木所造,万一失火,这罪过可就大了。倒不如问掌柜的要几个汤婆子过来,暖手暖脚也是可以。” 一说这个,穆楚白突然想起当年在山寨上,周旺木费心让万子山从山下弄来一个汤婆子,交到自己手中。而当时开春过后,那汤婆子就被自己收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拿出。此后发生了不少变故,他就此没再回过山寨,而那汤婆子恐怕也就是在那次山林大火之中,被烧的成了灰烬吧。 想及此处,穆楚白不免有些暖意上头,只是他看了一眼周旺木的表情,连忙摆手,又说:“别麻烦了,既然如此,我还是陪你们喝两口吧。” 听了这话,最高兴的自然还是周老大。 起初喝惯了白酒的几人对这刚入口稍有平淡,而舌后略苦的黄酒没什么感觉,而且其口味较淡,让他们几人很是不习惯。可这地方也只有这么一种酒,想要解口馋就是找掌柜的来也没有办法。 喝过两壶,几人忽觉手脚暖和了起来。 宋风抬手看着手中酒杯中倒着满满黄酒,不免说道,“我听说过花雕酒,就从来没有喝过,起初以为与白酒一样上口,倒是没想到别有一番滋味。” “这酒既然不一样,滋味当然也不一样,你有什么好感叹的。”每次宋风说话,缪元都要忍不住数落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