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五岁的时候便能通晓其理,本小姐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信我。” 司予栀飞速转头四周打量一眼,又收回视线。 “我已观察过,放眼整个九玄城,已经没有比这里风水更好的地方了。这么好的风水,理应给九玄城主这样身份尊贵之人居住,但是眼下,却给了一个小小的生意主事。” 司予栀语气沉凝,“太怪异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在这里一定要事事小心。” 温寒烟目不斜视:“好。” 两人来回几句话皆是传音入密,空气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风吹动月灯,灯影掠过嫣红的凤凰花,穿过榕木树荫,落在衔青侧脸上,半明半昧。 他步调不疾不徐,唇畔带笑,似乎并没有听见她们说的话。 衔青府邸之中家丁仆从来来往往,人数极多,所过之处所见之人皆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安安静静垂眸干活,并不多话。 “此处便是正厅,诸位先在此小坐片刻。”衔青抬腿迈入大门,大大方方一摊手,示意温寒烟等人入座。 他说话间,便有侍女自发上前为几人斟茶,添上瓜果点心。 空青刚一落座,冷不丁感觉两只手抚上他肩膀,他浑身一个激灵,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转过头一看,对上侍女茫然无措的眼神。 “这位公子,是力度不舒服吗……” 空青瞬间跳起来,“我。我不需要这些!我是跟着寒烟师姐来此小坐的,这是另外的内容!” 他抬起眼,果然看见温寒烟身后也站了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正伸手要碰她。 空青立刻绕到温寒烟身后,在小丫鬟惊疑不定的视线眼神注视下,冷酷无情地将她一并挤开。 “寒烟师姐也不需要。” 两个落单的小丫鬟被挤到正中央,孤零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衔青,不多时,眼眶里便含了泪。 两人却又不说话,只委委屈屈地站在那,像是受了欺负。 “你们都先下去。”衔青看出空青的不自在,极体贴地甩袖挥退所有侍女。 侍女们娉娉袅袅鱼贯而出,不知是谁发间的金钗无意间拨动门上垂落下来的风铃,随着夜风碰撞,响起叮咚清脆的声音。 叮—— 温寒烟抬起眼,望见正厅主位后方的墙面上,悬着一幅长长的水墨画。 画中张灯结彩,明月高悬,月灯绵延千万里,民众莺歌燕舞,举杯欢庆,好不热闹。 “这画中画的便是晚月节的盛况。” 衔青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温寒烟回过神,见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左手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 “晚月节是九玄城最重要的节日,所以我将它挂在此处,最显眼醒目的位置。” 温寒烟应了声,眼神依旧落在这幅画上。 她视线向上移动,定在画面角落。 这幅画像是将整个九玄城都涵盖在内,她目光所停留的位置,不仅是画卷边缘,更是九玄城的边缘。 画面一角,淡淡的白和一抹红渲染在一起,零星点缀几分星辰般的灿金亮色,更多的墨色融入夜色。 温寒烟皱眉看着那个角落,心中泛起一阵说不上的怪异之感。 她正欲细看,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巨大的瓷器碎裂声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