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审视地看着发傻的女儿,十几年养大的亲生闺女,突然变得有点陌生,想起之前那段地府说,心头有如滚开的沸水般再不能平静。 陶言真稳住心神,脑子飞速转了转,开口道:“娘忘了我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了?地府走过一遭若还如以前那般浑浑噩噩过日子,也就太对不起我这番奇遇了。” 理由似是而非,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想想根本哪都不跟哪。 小李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揪过陶言真扒开她的领口往里看,当看到靠近肩膀处一颗米粒大小的浅黑色痣时松了口气,随后不放心又在陶言真耳后脖颈处摸了又摸,企图寻找易容之物。 陶言真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连忙阻止住小李氏忙乱的手无奈道:“我的亲娘啊,不用看了,我是您如假包换的闺女,不是易容的!” 没找到可疑之处,小李氏悻悻地收回手,还是存有疑虑地看着陶言真。 陶言真了解小李氏怀疑的心情,但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她坚决不能露馅,于是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扁着嘴幽幽地看着小李氏:“娘居然怀疑我是冒牌货,若是冒牌货怎么可能为娘着想?要不这样,我说一些以前的事。九岁时我将爹最心爱的花瓶弄碎了,娘怕我被爹责罚于是让二姐姐背了黑锅;十岁的时候我与娘一同去寺庙,娘问了方丈大师可否有法子让娘再次怀子……”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是娘想多了。”小李氏连忙止住打算长篇大论的陶言真,愧疚地道,“是娘魔愣了,居然怀疑我的嫣儿,是嫣儿长大变得懂事了,这是好事,娘不该胡乱猜疑。” 听第二件事时小李氏便不再怀疑了,因为那年她带着女儿一同去上香,因多年来再没怀过孕,看大夫吃各种药及偏方均没起作用,听说某某庙里的方丈师傅于医道上很有造诣。 当时她已经年近三十,不好意思大张旗鼓地询问这等事,于是打着为丈夫求仕途更平顺的幌子去了寺庙,连身边的婆子丫头都没告诉原因,只有亲生女儿知道,她当初特地嘱咐过不得说出去。 陶言真闻言庆幸自己有着前身留下的记忆,否则光以失忆这个借口不足以骗过所有人,记忆没了,性格及处事方法全变了,谁还信你这个人没猫腻? “娘,若您此时没困得受不住的话,赶紧去上房将让房的事情说了,表现得大方自然些,不要让人看着就觉得这人在口是心非,就说大房照顾二老这么多年,让一间房子给二哥住一年无妨的。要提提咱们房屋子也不是很空余,否则善解人意过头了小心客房也让人占了去。”陶言真继续劝小李氏去老太太面前示好。 小李氏很乏了,磨磨蹭蹭地站起身,不大乐意地道:“不用这么急吧?晚饭时提也不晚。” “那哪一样!”陶言真赶忙站起来将想立刻就睡觉的小李氏往外推,急道,“若是大伯娘先去老太太面前说是自己费劲千辛劝得娘同意这件事,您觉得老太太会什么反应?” 小李氏也不太笨,陶言真一点她就醒过神来了,若是自己去主动说,老太太对她的成见会浅一些,而若是萧氏跑去卖好,那自己就成了小气刻薄之人,而萧氏则成了能干的好媳妇。 凭什么亏是自己吃的,结果好处是萧氏得了?小李氏越想越气,这下不用陶言真推了,她自己就急了,恨不得长翅膀立刻飞到老太太面前表衷心。 “娘,记得善解人意,美丽大方啊。” “娘知道了,再没有比娘还美丽的妇人了。”至于善解人意和大方就算了先。 看着小李氏扶着丫环的手臂匆匆去往上房,陶言真满意地笑了,她是二房之女,必须要为二房考虑。 很累了,陶言真回房盖好薄被美美地睡觉去了。 萧氏将二房的入住及午饭问题都安排好了后,回房眯了会午觉,起来后便往上房来了。 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的软榻上笑眯眯地看着她的两只鹦鹉,逗着两只鸟说话。 萧氏给老太太请了安后便站在老太太身后体贴地给她捏着肩膀。 老太太对大儿媳的体贴很满意,眯着眼睛享受着儿媳的伺候,随口问道:“老二一家的吃住可安排妥当了?” “都安排妥当了,他们都累坏了,此时大概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