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躺在床上,连昏迷着眉头都皱得死紧,明显睡不安稳时,她的心就忍不住犯抽。 不管是因为占了原主身体导致的血缘反应,还是同情心泛滥,陶言真都不想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好在这次没有酿成大祸,安国公一家不追究这事,若以后还有呢? 于情于理,都是引导一下的好,光靠打骂效果低微不说,还很可能起反作用,陶言真觉得自己不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借了人家身体活,就该长点心,就算最后没将人引导好了,那她也努力了不是? 正往回走时,突然听说甄二老爷夫妇打起来了,陶言真赶忙过去看。 当陶言真过去时,屋内地上已经一片狼藉,茶了碗杯子什么的全摔碎了,花瓶也没有好的,椅子全翻了,小李氏正坐在地上哭,甄二老爷则不见踪影,八成是去夏姨娘那里“求抚摸”了。 “娘。”陶言真过去要扶小李氏起来,结果被推开。 一旁肖嬷嬷叹气道:“夫人不起来,奴婢们劝了多回都劝不动,三姑娘劝劝吧。” “我这是什么命啊,生的儿子被丈夫快打死了,他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他想逞威风不会打他其他儿子吗?”小李氏难受过度时就不讲理了,也不想想其他儿子都没做错事,何来被打一说。 陶言真见小李氏情绪不稳,听肖嬷嬷所说知此时她正常劝的话定是劝不动,想了想换个劝法道:“娘你确定不起来?你与爹两人闹得那么凶,上房定是听到动静了,过不久大伯母就该派人过来了,到时大伯母知道娘像个小孩子似的坐地上哭闹不起来她会不会笑话娘?” 小李氏哭声渐缓,表情有些变幻不定。 见有效,陶言真再接再厉:“娘在我们兄弟姐妹们面前一向都是很有母亲风范的,若被几个还流鼻涕的弟弟妹妹知道娘居然有坐地上耍赖不起来的时候,不知会不会笑话您?” 小李氏哭声立刻止住,想像着没多大的庶子庶女刮着脸对她说羞羞的画面,恶寒地立刻打了个激灵,想到讨嫌的还有那个最近大出风头的小子今日不仅看到泽儿重伤丢丑,还得知自己这般…… 想到那对兄妹会有的好心情,小李氏就受不了,不用陶言真再激,自己手撑地马上就起来了,挺了挺胸摆出一个“高贵的母亲范儿”对肖嬷嬷道:“让下人将屋子好好收拾收拾,先给我打盆水,我要洗漱。” “是。”肖嬷嬷眉开眼笑的答应了,出去时不忘暗中递给陶言真一个佩服的眼神。 小李氏洗漱完,与陶言真一道去了内室。 “娘,今晚你太冲动了,爹打了四哥或多或少他心里会有歉疚感,您若是只在他面前抹泪多说几回四哥可怜,说不定他还因为歉疚以后弥补,可您今晚不顾一切地与爹吵架,那点子愧疚感不但没了,还会更气,越气越觉得自己没错,反而会将娘与四哥一并更厌恶上,他去夏姨娘那了吧?若是夏姨娘不添好柴火,娘与四哥以后有的是气受。” 陶言真看到小李氏因洗过脸虽利落干净多了但仍显憔悴的模样,心里便发酸,身体残留的情感又作祟了,她虽有时看不惯小李氏算计人的行为,但更不愿意看她失意难过。 “你说的我都懂,那些哄男人的伎俩娘刚进门时没少对你爹用。”小李氏苦笑,别的她不懂,哄男人开心这点她比嫡出的大家闺秀正室们可了解的多,只是当正室久了就不知不觉间有了架子,不想像个姨娘那般放下x身段去讨好男人。 这次的事她何尝不知发了火只会令丈夫离他们母子更远?实在是她忍不住这股邪火,丈夫靠不住,她重心都在儿子身上,结果儿子差点被打死,她能忍得下才怪。 陶言真突然懂了小李氏的无奈,不是不懂得讨好男人,而是有身为正室的骄傲。 “娘,今晚您也累了,早点休息,明日您去向爹示好吧,再气也要做好面子工程,就算是为了四哥,娘也不能与爹一直冷下去。”陶言真说完后也不管小李氏会是何反应就回房了,太晚了,她也该休息了,长辈的事她这个当女儿的稍加提点都是逾矩,哪能手长到管父母的房中事。 第二日,一大早陶言真便听说小李氏亲自做了瘦肉粥端去书房伺候甄二老爷吃,没听说被赶出来,于是便放了心。 不管两口子关系会不会好转,起码小李氏没再闹别扭端架子,这是好现象。 用过早饭没多久,魏千总及其夫人带着魏风灵来了,是为昨日女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