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好不怕他们狼狈为奸,这样起码能约束住甄文泽。 而甄文轩这个自小便严于律己的人定是很反感与甄文泽一起,他越是不悦越好,谁让他总是对段如谨说她坏话的,她可是都从段如丹那里听到不只一次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既然总在她未来老公面前给她上眼药,那就不要怪她给他使绊子膈应他。 “跟那讨嫌的出去?”小李氏立刻流露出鄙夷,觉得让她儿子与甄文轩一同出去是受了污辱。 陶言真忍不住翻翻白眼,拉住小李氏的手继续苦口婆心:“娘啊,您的态度一定要改变,不要一直看不起三哥,再有不到一年,八月份时三哥就要参加乡试,以往他是没明师指点学习寻不到方向才考不中,这次他这般用功定能考中,不是那王先生很看好我哥吗?他看好的学生能差得了?乡试、会试、殿试这么一路考下去,不出意外定能金榜题名,到时最差也是个进士出身,凭着自身的本事得了官职,以后又能凭着文采娶个门户不错的媳妇儿,这么一比,您觉得一事无成、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乐意将女儿嫁过来的四哥与三哥还有什么可比性?” 有人就爱自欺欺人,小李氏潜意识中就认为她生的一对子女是最优秀的,比前任留下的子弟高贵太多,这种想法在甄桃嫒只许了个皇商家,而自己生的女儿许配给国公世子后达到了顶点,连带的就认为儿子也比甄文轩强得多,这时被陶言真毫不留情地剥丝扒皮,将宝贝儿子说得连人家一跟脚指头都比不上,顿时尴尬无措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娘不要一直自欺欺人四哥很好很乖,咱们要努力将他打造成您所盼望的很好很乖不是更好?”陶言真不觉得甄文泽能变好,但为了能说服小李氏只能睁眼说瞎话,“他能不闹事,不找花姑娘,多学一点做人的准则,以后娶一门能管住他的媳妇,这样即便以后我出嫁了,也不用担心娘以后会整日操心伤了身子。” 忠言逆耳,虽说陶言真的话句句都是贬低儿子的,但不可否认全是事实,小李氏想反抗都找不到理直气壮的话去反驳,憋得脸色很不好,最终见女儿小小年纪就为了这个家操心牢神,登时心软下来,叹口气道:“好吧,就听你的,晚上你爹回来娘就提这事。” 陶言真闻言松了口气,窝在小李氏怀里开心地道:“娘真是位好母亲,四哥会越变越好的。” 这话小李氏爱听,紧绷的脸终于荡起了笑,摸着陶言真的头发轻叹:“你是越来越懂事了,希望你哥也能越来越懂事,这样娘这辈子就不愁了。” 小李氏能听劝,这点比什么都好,陶言真每次都要苦口婆心地劝这劝那,也是因为小李氏身边没有能出好主意的人,她身边的人以肖嬷嬷为首,都是擅长算计且小鸡肚肠的人,而三观正些的“好人”早被小李氏嫌弃碍事或辞退或赶至庄子上眼不见为净了。 那些人怎么说也是跟了小李氏很多年,很得她心的人,陶言真没想过去动这些人,即便她们不出好主意也没法子,她若是出手将娘亲身边的老人全换了,未免太过大逆不道了,这样不仅遭人耻笑,还会失了小李氏的心,所以只能不管她们,就她自己累一些时不时地在大事小事上多劝劝小李氏吧,庆幸她在小李氏心目中的地位远非那些下人们所能比的,所以她说的话比那些人说的有分量。 小李氏果然将这个提议与甄二老爷说了,也得到了默许。 第二日,甄二老爷便将两兄弟叫进了书房将这话了,尤其对着被困了两个多月神情有些憔悴呆滞的次子着重强调了不得耍诈支开人,不得做有伤大雅的坏事,将原定的跪祠堂这个惩罚又加了一项,是打二十大板再去跪。 总共就给了两兄弟二十两银子,花用半个月的钱,花没了不会再给,将银子交给了甄文轩,甄二老爷严肃道:“这银子你保管,若是你四弟想要银子吃花酒就不要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