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白日做了错事却没敢承认?”段如谨淡声挑明道。 王嬷嬷老脸开始发烧,尴尬地道:“是、是这样,奴婢确实摔了饭菜,但是一时冲动,真的无心的,奴婢决没有要给世子夫没脸的念头啊,世子爷要相信奴婢。” 段如谨神色未动,问:“听下说近日不时小厨房给世子夫的饭菜都是卖相味道欠佳的,王嬷嬷说可有此事?” “哎哟。”王嬷嬷抚着脖子上的青痕掉起泪来,哑着嗓子回道,“这事奴婢也是被她们骗了,原以为她们被冤枉了好心为她们求情,谁想是她们胆大包天,真做出欺骗主子的事。” “国公府容不得以下犯上的奴才,既然连个饭都烧不好,采买的菜也是不新鲜的,那就换做吧!” 段如谨的话不容置疑,王嬷嬷心虚不敢反驳,只是想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两名老儿就此被免了肥差,心肝都疼了起来,暗自咬牙怪陶言真事多,若是当初她忍一忍,给自己这个老一点脸面,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至于奶娘……” 段如谨的话还没说完,王嬷嬷立刻哭起来断断续续地道:“世子爷自小就懂事,奴婢有幸成、成为您的奶娘是莫大的荣幸,世子爷小时候软软一团,奴婢日日夜夜地抱着,小娃哭了奴婢心疼得饭都吃不下去,小娃生病了奴婢急得觉都睡不好,世子爷渐渐长大了,模样越来越俊,才情亦越来越佳,奴婢别提多骄傲多开心了,总想着世子爷六岁那年得天花,奴婢日夜守世子爷病床前的辛苦没有白费,您终归是好了。” “奴婢说这些话并非是为了引世子爷心软好脱罪,而是向世子爷证明奴婢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您,爱乌及乌之下奴婢也会尊敬您的妻子儿女,今日的事奴婢真真是无心的,奴婢愿意领罚,只求世子爷手下留情,给老婆子留些脸面。” 王嬷嬷厚着脸皮说了这一番话出来,臊得脸都抬不起来,看都不敢再看段如谨一眼,她不想失了体面,只求段如谨看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不要让她下们面前丢脸。 想起小时候生病时的事,还有这么多年来她伺候自己的用心,段如谨心底一软,泛起犹豫来。 王嬷嬷见状有戏,心底一喜,张口又要说些旧时的事软化段如谨的心,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声,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外面何事喧哗?”段如谨厉声向外喝问。 片刻后,有弄清楚了因由来回道:“回世子爷,是世子夫命将两名关厨房的嬷嬷带出来打二十大板,然后要赶她们去洗衣房,两位嬷嬷不乐意,正哭闹呢。” “恶奴!做错事居然还敢不服主子命令,传下去,每再加十大板,今晚就去洗衣房领差。”段如谨冷声下令。 “是。”外面的去传话了,不一会儿功夫,不服的辩解及求饶声息了。 王嬷嬷眼皮子直跳,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想说什么话都给忘了。 被这事一打搅,段如谨恢复了些理智,不再心软,对凄凄地擦着眼泪的王嬷嬷道:“奴才对主子不敬按礼应该重罚,念奶娘一把年纪且对国公府一片衷心的份儿上从轻发落,月钱减半年,眼下奶娘身子不舒服,就房中歇两个月吧,院中的事不用奶娘管了,由世子夫安排。这次是念奶娘与的关系上世子夫没有插手处置,以后再有事便由世子夫亲自处理,不会再过问。” 王嬷嬷闻言脸刷的一下白了,慌乱地望向段如谨,可是段如谨不给她说话的功夫转身便走了。 “呜。”这次王嬷嬷是真的哭了,原以为她哭一鼻子提提旧事世子爷会心软,要谁想不是这样,罚月钱事小,禁足两个月事大,这是削她脸面了,禁足等于削权,两个月后她再解禁了又有何用? 还说再有事就直接由世子夫处理他不会再过问,这是威胁啊!王嬷嬷心中难受,哭得抽抽噎噎好不凄惨,那个一直对她理让有加的世子爷有了媳妇儿后就变了,娶妻当娶贤,娶个不能容的刻薄媳妇,是国公府的灾难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