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哪还有脸见人了!”严氏呜咽着意有所指地诉着苦。 陶言真气了个仰倒,沉着脸开口道:“弟妹你心里难受我们都理解,但是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猜疑我可承受不起!桃心是我院子里的,我没管住她让她做下这等下作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会给你个交代的,但你若是认定桃心所做的事都是我授意那我可不依,不要说这等卑劣的行为我不屑也不会去做,就说她是珍妃娘娘的人,你觉得我可以毫无顾及随意指使得动?再说未经珍妃娘娘许可我便将桃心给了二叔这不是打珍妃娘娘脸吗?这么蠢的事脑子被骗踢了的人才会去做!这么怀疑的人不是不怀好意别有所图,便是脑袋缺了个洞,脑残了!” 陶言真一向便不是脾气好的人,自己院里的丫环爬上小叔子的床,她这个管家的人脸上同样无光,都不知怎么的桃心这丫头居然爬上段如琅床了,她一直让人多注意桃心和杏甜两人,结果还是被她们钻了漏洞,气都要气死了,结果还听严氏这加枪带棒的话,严氏是很可怜,她愧疚之下也同情,但若是严氏想将脏水全泼自己身上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严氏被陶言真瞪得心颤了颤,攥紧帕子眯起眼怨毒地瞪向一直跪在地上一声中吭的桃心,指着她对陶言真道:“大嫂,不是我胡乱怀疑,是这小贱人自己说你要把她给二爷的!” “什么?”陶言真闻言神情一凛,沉着脸看向低头跪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桃心问道,“你说是我让你勾引二叔爬他床的?” 桃心咬了咬唇,眼角余光扫了下段如琅所在的位置,闭了闭眼然后对着陶言真磕了三个头,抬起头眼泛泪光地道:“是奴婢的错,没听世子夫人的话再等几日,而是没等到世子夫人与二夫人说了这事便、便情难自禁地与二爷……是奴婢没耐性多等几日,一切不关世子夫人的事,都是奴婢自作主张的。” 陶言真眉头拧起,冷淡地望着一副为爱情不自禁模样的桃心,明白自己没让她当段如谨的妾是被记恨上了,这是想污蔑自己呢! 不知道这事小叔子有没有参与到,陶言真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段如琅。 蒋氏对桃心的话将信将疑,问自己的儿子:“你来说说,桃心是你大哥大嫂院子里的人,昨晚怎么跑你院子里的?” 段如琅略带愧疚地回道:“儿子与桃心互生情意很久了,因她是姑姑给大哥的,儿子不敢如何,桃心说她会找机会与大嫂提这事,希望大嫂能作主将她给了儿子,昨晚桃心来寻儿子就是说这事的,她说大嫂前日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说寻个合适的机会就会来二房说和这事,昨晚我们两人因太过高兴,于是就……” “荒谬!”蒋氏大怒。 在场众人瞬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平时蒋氏这个主母还算宽容,甚少发脾气,但不代表她好性子,一旦生起气来那可是连安国公都让着的主,此时见蒋氏难得地发了大火,下人们心下惴惴不安,唯恐一不小心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因不知蒋氏的这个荒谬是骂的陶言真还是段如琅,桃心有些暗暗着急,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是没了回头路,若是蒋氏不信那可如何是好。 陶言真阴沉着脸自蒋氏身后走出在其面前跪下,挺直腰面无愧色地道:“儿媳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的事坚决不承认,我可以发毒誓,若我曾对桃心说过要将她给二叔,或是曾有过将桃心给二叔的哪怕一丁点想法,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相反,若是有人恶毒心肠企图污蔑陷害我,那么有此报应的便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在场所有人闻言均倒吸一口冷气,谁敢不敬神明?没有谁会凭白下如此残忍的毒誓,今日世子夫人敢这般发誓,观其色听其声,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人,于是原本还有些怀疑的人均将怀疑投到了段如琅及桃心身上。 谁也没想到陶言真会突然发这么歹毒的誓,桃心和段如琅心下均一哆嗦,冷汗浸湿了后背,万幸是他们都低着头,没有被人看出脸上的异样。 蒋氏原还有些疑心,此时也琢磨过味来了,颇为失望的眼神在段如琅身上停顿了会儿后便冷厉地瞪向桃心:“没规矩的东西,勾引主子不说还腥风作浪企图挑拨长房和二房关系,其心可诛,你既然是珍妃送来的,明日一早我便将你送回去!” 桃心闻言大惊,连连磕头:“夫人请息怒,奴婢错了,以后再不敢了,饶过奴婢一回,以后一定老老实实伺候主子。”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