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在韩让的外袍上打坐。 “公子?” “怎么?这点苦都受不了?” 韩让连忙否认:“属下不怕吃苦受罪,属下是担心您,公子您是万金之体,这地牢脏乱又潮湿,您怎么能常居于此呢?” “不常居,只留一晚。”裴谞打坐许久心情平复,竟好心情地解释起来。 “明日装作受不了再使些银钱离开,为免打草惊蛇,对顾夫人说的钦差之言暂时还不能被孟元里知晓。” “是,公子远虑。”韩让也坐下来在一旁为裴谞驱赶时不时钻出来的虫子。 空荡的监牢中突然传来浅浅的脚步声。 不一会一个狱卒打扮的人走到他们的监牢前停下,声音压得极低。 “公子,陈任传信回来了。” 韩让走过去将信筒接过来,那人揖手一拜不多逗留便离开。 “公子。”韩让把信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递到裴谞手中。 裴谞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展开信纸。 平静的瞳孔在看过信纸上的字后骤然缩紧,波澜四起。 “荒唐!” 裴谞站起身险些将信纸攥烂。 “开门!” 韩让一怔揖手道:“是。” 韩让走到监牢门口,拎起手腕粗的铁链将锁头绷紧,抬脚稳准地踹在锁头上,锁链和锁头哗啦一声落地。 监牢的门大敞开,韩让颔首请道:“公子请。” 信纸掉落在地,竟是已经烂了。 裴谞怒火难抑,脚步越来越快,韩让紧紧跟在后面。 “你们怎么回事??” “哥几个来活了。” “来人!有人越狱!” 刚走到地牢临近门口处,碰到几个官兵在喝酒,看到他们越狱,几个官兵把酒碗一摔接连拔出刀来。 “杀。” “是,公子。” 韩让看到自己被收走的刀,踹倒几人,取回兵刃不到几息便将几官兵抹了脖子。 两个一路走出地牢。 署衙的官兵看到他们,一窝蜂围上来,其中就有领头的那个官兵。 “好小子,你们还敢越狱,都上!给老子抓起来狠狠揍!” 裴谞微微侧过头看向韩让,声音冷如冰窟:“一个不留。” “是。” 一群人冲上来,韩让和隐藏在署衙的狱卒一前一后为裴谞开路,裴谞负手前行仿若身处无人之路。 送至署衙门口,裴谞单独离开。 韩让将大门拴紧不屑地笑了下,扔开刀柄彻底放开手脚。 先前出言不逊的领头官兵,韩让特地照顾,挑断手筋脚筋,割了舌头,一刀一刀与凌迟无异地杀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