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青春期的关注,有善意也有恶意,有人觉得他励志,也有人觉得成绩再好也比不上投胎……这些都不重要,总之,他对一切置若罔闻,除了偶尔给人讲题,就是埋头学习。” 似乎是陷入回忆,她声音有点悠远。 “我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他对所有人都很好,细致周到,不卑不亢,我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瞥向他——可能当一个人太完美的时候,人性的阴暗面就总是期待会发生点什么,将他那面具击碎,告诉旁人,你看,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整个高中时期,简墨一无所获。 她甚至不曾见过他动怒。 怀着这种隐晦的心思,简墨跟他在同一所大学遇见。 如她所愿,这一次,她真的发现了他平静外表下的的秘密。 记忆里的那天其实已经很模糊,简墨甚至忘记自己去医院做什么,只记得路过某间病房,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就那样共享了他的秘密。 两人因为这些联系逐渐变多,渐渐地,等简墨发觉的时候,友谊或许已经变质了。 “我隐晦告过白,但他以身体原因拒绝了,他的心脏病注定不能动怒,不能激动,甚至,连心动都是不允许的。” “告白之后,我刻意疏远他,再后来便是得到他病发的消息,最后那段时光,我们身为同学,轮流探望陪伴……现在过去这么久,我有时会觉得,或许只是没有在一起过,才会这样不甘心。” 得到又失去和本可以,本就无法分清哪个更叫人难忘。 时至今日,简墨叙述的口吻已然十分平静,但褚逸清却还是感到一阵微弱的窒息感。 良久沉默过后,他艰涩开口,“……为什么当时不坚持?” 简墨沉思,“不知道,可能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与你错身而过。” “还喜欢吗?” 简墨摇头,“如果没有确认好这一点,我不会开口要你留下。” 这样太不尊重人,她知道。 晚风荡漾,夕阳将整面阳台笼罩,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简墨恰好能看到男人紧抿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微皱的,过分好看的眉眼。 他沉默半晌,忽地开口,“过段时候,我会搬走。” 简墨:“?”她说了这么多,就换来这? 她无法接受,“为什么?” 褚逸清的嗓音更加平静,像是暴雨来临前的晦暗时刻,“我想,你需要冷静。” “我们都需要冷静。” 简墨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她不解道,“冷静就冷静,为什么要搬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