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掰开珠碧的手往外走。 珠碧在后头冷言道:“爷出了我这萃月轩的门,外头盯梢的立马上报鸨头,我立刻就被传去幽庭挨板子,若爷不肯信执意要走,珠碧也没法拦着,一个时辰后去幽庭给珠碧送送药,珠碧也不会记恨于您。” 果然,此话一出拖住了赵景行的脚步,半晌才道:“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们南馆的规矩。” 见状,珠碧连忙上前去环住他的腰:“锦画相公至少还有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爷还怕他跑了不成?锦画也就舞跳得好,论床上功夫他可是差得远了,爷难道不想见识见识奴的身段?今晚奴家把您伺候爽利了,明儿一早您去见您的老相好,我睡我的回笼觉,岂不两全齐美!” 赵景行听他这么一说,不愿害他,只得被他连拉带拽地拖回屋里,任珠碧百般撩拨,赵景行依旧开口不离锦画二字。 珠碧没好气道:“锦画相公锦画相公,珠碧究竟哪里不如那个黑鬼!” 赵景行蓦然冷下脸,道:“你再说一遍?” 珠碧哎呀一声,忙捂住嘴:“是奴说错话了。” “可是爷若真在意他,当初就该将人放在府里好生养着,怎会让他流落南馆,受这些年的非人折磨?” 赵景行道:“我是将他带回府中养着了!可那年生意繁忙,我远赴洛阳三月,等我回来时,他已经不见了。府中人说他厌烦这样的生活,偷偷跑出去了。我寻遍了整座襄阳城,都不见他的影子。那时他初来中原,汉话都听不利索,怎会就这么消失了呢。” 那年赵景行自洛阳回到襄城,已寻不见锦画的踪影,府中人都说他是自己受不住寂寞跑出去了,一开始赵景行是不信的。他那么单纯,那么善良,救下他时他明明将自己视若神明,眼神里满是崇拜之情,怎会忍不住寂寞逃跑? 后来的某一天,在锦画居住过的房中发现两样闺门器具,便逐渐相信府中人的话,加之时日已久,只郁闷了几天便将此事翻篇。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疑团重重,却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便问珠碧:“那他为何会来这种地方?他真想要自由,天底下何处容不得他?以色侍人毫无尊严,真是你们想要的?” 珠碧气的笑出声来:“爷若不是给钱的金主,珠碧一定纠集馆里所有妓子把你打出去。” “……” 赵景行良久无言。桌上的灯烛火苗攒动,映照出一片落寞:“我只想求个答案。” 珠碧凝视着如豆的烛焰,白皙的脸庞带着精致的妆,画成花瓣状的朱唇微勾,轻道:“珠碧身似微尘,命贱如蚁,许多话说不得。爷想要的答案南馆所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