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得了我。” 他又默默斟了一碗,重新摸出一粒药丸扔进酒里,看着它溶解在酒中,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阿寻,我舍不得逼你,伤害你,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他将眼皮一抬,阴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伤痕累累的珠碧身上,“便让这贱奴替你喝了罢。” 还不等谢寻有下一步反应,就将人往怀里一拽,铁臂牢牢将人桎梏住。 怜悯之心是人皆有,可萧启偏偏不是人。 他又要利用自己的怜悯之心来逼迫自己就范,谢寻半晌无动作,眼睁睁看着他的近卫提着两坛酒朝珠碧走去,蜷缩在地上的珠碧分明已经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进退两难。 珠碧感受到了灭顶的危险,颤抖着身躯向后缩,无助地看看萧启,又看看谢寻。 张了张嘴,却自知求饶无用,又默默垂下头等人摆弄。 卑贱的娼妓,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在意。 南馆的房内为嫖客准备着各式各样的探索娼妓身体的玩具,萧启命手下翻出一根软管,管的一端连着只大漏斗,珠碧一瞧,吓得魂不附体。 他当上红牌这些年,几乎已经没有尝过这东西的滋味了,只有当年尚在调教时领教过,然而这种酷刑哪怕一次就足以让珠碧永生难忘,真不敢想象今日还要再来一次。 几乎和手臂一样长的管子从喉咙里捅进去,直插进胃里,再往里头倾倒两坛烈酒,会让人生不如死。 死到临头了,珠碧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明明说好会保护他的。 骗子。 嘴巴被强行撬开的一瞬间,泪珠不断滚落。 喉头被蛮横侵入,非人的痛楚要将珠碧没顶,眼前白茫茫一片已看不清东西,只有耳边隐约听得谢寻在吼。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你不要牵扯无辜之人!” 萧启无动于衷,只是将他揽得更紧。 加之在珠碧身上的酷刑并未停止。 插好了软管,珠碧像被铁签贯穿的鱼,极尽全力求生却挣扎得愈发微弱了。 近卫没有丝毫犹豫地提着酒坛,从漏斗处倒了下去,冰凉的酒液顺着软管滑落到胃里去,珠碧瞪大了眼睛,他实在难受,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谢寻拼尽全力地扭打,挣扎,几乎崩溃:“你听到没有?放了他!” “你会遭报应的,萧启,萧启!” 萧启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切,心中波澜不惊,面上更没有一丝动摇,看着珠碧用尽全力求生的滑稽模样,萧启甚至笑出声来,紧紧捏住谢寻下颌,道:“你当年可没有这样心疼过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