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不可能不可能……” 否决了这个离谱的猜测,问题瞬间又回到了原点。 周崇柯支着下巴:“你说,到底是谁力挽的狂澜?” 随从想了一会儿,先给他去掉了一个错误答案:“反正不是您。” 周崇柯:“……” 这随从不能要了。 …… 是夜,褚府,主院内。 虞秋秋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褚晏被挤得只占到了一点边边。 只见她翻来覆去,忽地一个打挺坐起,双眸微微眯了眯,危险靠近,语调幽幽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说你有衣裳在虞府,故意引我阻止你,为的就是让我爹开口好遂了你的意?” 虞秋秋越说越觉得像是中计了,死死盯着狗男人。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狡辩?” ——“等我找到破绽,哼哼……” 虞秋秋咬牙切齿。 褚晏……褚晏从阿芜那里得到了启发,直接承认了。 “嗯,故意的。”他点了点头道。 虞秋秋黑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说什么?” 褚晏定定看着她,目光真诚,开始自我反省:“我诡计多端,不择手段,胜之不武。” 最后总结:“我错了。” 虞秋秋:“……” 沉默。 还是沉默。 虞秋秋深呼吸气,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晏。 ——“不是!狗男人这脑子坏掉了?还是说有什么后遗症?” ——“可问题是,我拿他当肉垫的时候,也没压着他头啊,充其量就压到了胸口!” 虞秋秋蓦地开始怀疑起了人生,看褚晏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变异物种,总觉得他脖子哪个地方,说不定还藏了一个头。 然而,盯了他半天,这狗男人的却是坦荡得很。 虞秋秋:“……” 该死!话全让他给说了,他可不就坦荡得很么…… 虞秋秋骂骂咧咧,心里不得劲,生气地躺了回去,手脚敞成了大字,继续挤占狗男人的生存空间。 褚晏半边身子都露到了床外。 他的眸光闪了闪,忽地揉起了胸口。 “秋秋——”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太舒服。 “我有点胸口痛。” 虞秋秋心中冷笑了一声。 ——“呵!又是苦肉计。” ——“胸口痛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 她闭眼装睡,没理他。 褚晏继续道:“是不是在回来的马车上被你给压到了?” “才不是!少在这瞎说。”虞秋秋否认得很快,完了还轻嗤了一声。 ——“我可不是在马车上压到的,我的在尸堆里压到的。” 褚晏:“那是不是——” “你不是要睡么?”虞秋秋倏地一下坐了起来。 ——“哪来的这么多是不是,搁这有奖竞猜呢?”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强硬道:“快睡!” 褚晏巴巴看着她不说话。 虞秋秋扫了一眼他快要掉下去的身体,默了默。 ——“行吧,各退一步。” 她往里挪了挪,终是让出了一点领地,末了,还不忘用眼神警告——“不许再问了,再问可就不礼貌了。” 蜡烛燃尽熄灭,褚晏如愿离她近了一点儿,唇角微微勾了勾。 翌日。 虞秋秋在褚晏怀中醒来。 她眨了眨眼,竟有片刻的呆滞。 男人的睡姿,同睡前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 虞秋秋松开攀爬在其身上的手脚,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