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胭脂吓了一跳,猛然拽回衣角,紧张的后退两步。 盛云锦看她的眼神象征着不洁,“你叫他碰你了?你给他碰了?”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拨开衣襟,胭脂的脖颈往下处,尽数都是泛着淤血的深色痕迹,明眼人都知道是在男欢女爱中被弄出来的! 胭脂一经被发现,从开始的心虚慌乱,到这时逐渐平定下来了。 大概是没想与盛云锦闹掰,更没到撕破脸皮的程度,于是咬着唇,什么也不打算解释,就任由他去猜测。 “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 胭脂沉默不语,手心里的帕子翻来覆去地绞在一起,体现了她此刻烦乱的心绪。 盛云锦当她是受了委屈才不好意思说,他自个儿的面上已然浮现一片通红,是被胭脂身上的痕迹气出来的。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姓谢的当初还不知道在哪。 要说盛云锦对胭脂没有半点欢喜,那绝无可能,他要是不喜欢她,就不会在重逢后使出这样一种毒计离间她跟谢留。 喜欢占一半,恨意占一半。 如今鸠占鹊巢的鸠,反被赶出去的鹊重新飞回来反击,不亚于是在当头挑衅。 “一个卑鄙罪臣之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胭脂听他反覆咬牙念叨重复这句,心里慌慌的。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胭脂浑身一震,“你要做什么。” 盛云锦刚刚还愤怒到通红的脸面这时恢复了常色,只是气息依旧不稳,他长吐一口浊气,扣住她的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本就有婚约在身,要不是多年前他家害得你家破人亡,这时你也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 “当初他没死成,这回总不能让他逃过去,他总不会次次运气都这么好吧?” “胭脂,你难道凭参军那一次,就忘记了这个血海深仇吗。” 谢留生父谢怀拙遇害那年,同月谢家被抄,胭脂一家也被牵连,幸得她母亲生前被人托福给陪嫁婢女外出,才逃脱一劫。 此后颠沛流离,直到进了谢家的门,给谢留做上童养媳。 无力抚养照顾她,患上重病的陪嫁婢女临终前还要拖着垮掉的身子,跪在她跟前把胭脂当做了她的母亲,哭泣自责。 为奴者,遇上良主,有幸将她当做家里人,即使身份为婢也不曾打骂苛责。 她们本是主仆利益共同体,仆为主尽忠,是她们是使命,现下却完不成了。 不久后,陪嫁婢女撒手人寰。 胭脂辗转成了谢家妇,也真正意义上成了一个在这世间没有任何血亲的孤家寡人。 “夫人呢。” 晚秋天阴,落了一夜雨的庭院地面上还积蓄着一小滩的雨水。 暮色昏沉,乌云聚拢,又似要有一阵好落的迹象,此时谢留官袍上已经出现了被晕染的深浅不一的细细水迹。 小菊同小荷面面相觑,二女才十来岁,发现夫人不见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被郎君的气势震慑得面色发白,都要吓哭的样子。 “夫,夫人她……”小菊结结巴巴地回想着夫人今日的举动,朦胧的泪眼迷糊地发现郎君来找夫人,手里还带了一样东西。 只是没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