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女子的主动问候弄得疑惑不已,想了半天,才对一旁沉默的谢留憋出一句,“阿兄,这是什么人?” 谢愠是排外的,当初他接受胭脂就用了许久的时间,现在再来一个女子就更让他莫名有种排斥。 然而谢留还没吭声,那个女子反倒先开了口。 毫不认生似的,温声软语:“奴家叫云徊,与大郎君是军中认识的。” 军中哪会有女子?谢愠一脸茫然。 云徊知他不懂,掩面低笑往谢留那边靠了靠,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想起过往惆怅而仰慕地抬头凝视身前高大冷峻的男子,“奴家在营中常伺候郎君……” “伺候阿兄……?” 仿佛不想让她说太多,又或是因为谢愠太年少,不让他太早明白一些事,谢留蹙起了冷淡的眉头,抬手制止女子。 然后语调没有丝毫起伏道:“你就住在南边小院,衣食住行会有管事帮你安排。” 云徊没有丝毫异议,如同温顺惯了般轻轻点头,很快被等候在一旁的管事带走。 走时还念念不忘地回头,入目可见她表露出来的对谢留的柔情和爱慕。 “阿兄……” 谢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兄长居然直接让一个刚见过的女子登门入室了,还要收留她住在家中。 这…… 他咽了口唾沫,迟疑地问:“她是你新收的妾吗?” 晚秋本多风雨,晴日难得,过个三两日便开始阴雨绵绵。 胭脂坐在廊檐下玩水,吹风又贪凉,很快就感染了一场比较严重的风寒。 府里管事替她请了医馆大夫来治,胭脂还处于高热不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样子,坐在一旁浑身带煞的谢留冷声问:“白玉堂不是最有名的医馆?之前吃的方子怎么不起效用。” 开始胭脂只是不舒服,昨夜跟谢留欢好时就闹着说肚子疼不舒服。 不大尽兴的结束后,谢留去清洗,她便倒头就睡着了,早上谢留出门上值,胭脂就没醒。 没想到等他傍晚回来,她还是这个样子。 区别于脸庞不同于早晨,现在面颊通红如铁,怎么叫都叫不醒。 面对质问,大夫有种受了无妄之灾的敬畏委屈,“这风寒有轻有重,去抓药的下人怕是未能陈述清楚夫人的症状……” 胭脂一被留在谢府,谢留又跟她费尽周折交谈一通,她就好像想通了一样,暴露本性地做回了谢留记忆中那个娇蛮的女子。 如今家中有钱,日子过得不错,又有下人伺候什么都不用她做,胭脂就更加偷懒。 平常女子都会早起,她作为一家之母却惯会赖床。 找的借口就是夜里谢留要的太多,她应付得吃力,白日不睡足觉,晚上就没精力陪他“干活”。 胭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越过越滋润,以前挨冻挨饿都不会生病的身子便跟着娇气起来,她一觉睡到隅中的次数常有,所以这次病了婢女隅中一过才发现异常。 谢留阴郁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们,明知与她们不相干还是会免不了想要迁怒。 大夫检查完胭脂的身体情况,时机恰好地补救道:“虽然不是寻常风寒,还是有办法治好夫人的。” 谢留抬了抬下颔,“那就去治,不管用什么药花多少钱,只要将她治好本君也会赏你。” 跟着,他目光停留在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