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现在想我死还不够,一定要拉上其他人才行么?一个是我,一个是阿翁,下一个是谁?谢愠是么?” 胭脂唇上一热,宛如被热烫的蜡烛滴在身上一样,让她畏惧而紧张地眨着睫毛。 而那不过是从谢留下颔流下的一滴眼泪,从嘴唇直接烫到了胭脂心里。 “谢留,我……呜。” 她的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谢留伏在胭脂脖颈如同泄恨般,一面不准她再发出一点声音,一面一手往下,连啃带咬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心中仇苦。 胭脂震惊地绷直双腿,然而还是阻止不了那手霸道的进攻。 她求饶似的睁着泪眼冲身上人摇头,“……呜……不……”这是在牢房,别这样谢留,这里不行。 可是她的意志被直接无视,作为惩罚,谢留没怎么帮她润滑便挤了进来,两道同样痛苦压抑的闷哼响起,让悲伤的气氛浓稠的像雾霭,难以化开。 许久之后,等到结束。 释放了的谢留从胭脂那处离开,他拾起衣物收拾好自己,就跟一切没发生过一样往牢房外走。 胭脂听见上锁的动静,以及谢留沙哑而冷漠地道:“在没查清事态以前,你只能住在这……拿不出证据,刑场会是你最终的归宿。” 第33章 夜里谢留回去,看到的便是眼巴巴望着他的脸。 谢府的灵堂已经给布置好了,谢伯卿的尸首也已运了回来,谢愠侧跪着,在谢伯卿的棺椁下往火盆里烧纸。 他对面便是帮忙一起张罗谢伯卿后事的云徊。 屋外白幡涌动,寻常照明的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唯一鲜艳亮眼的,只剩灵堂里的熠熠火光。 云徊:“怎么衣衫湿透了?” 谢留从她面前走过,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湿濡的脚印,衣摆还不停地在滴水。 怕不是他淋了一路的雨走回来的? 云徊将“要不要去换身干净衣裳再来”的话咽回肚里,默默看着谢留上前点香,然后对着谢伯卿的棺椁连磕三个响头。 最后一磕他迟迟没有起来,高昂的身躯化作了小山的缩影,浑身散发着寂寥孤冷的气息。 谢愠喊他,“阿兄,你怎么样。” 谢留一声不吭,他迟迟不起来,实际上相当于对着阿翁的棺椁,他抬不起头。 论良心,他其实是不孝的。 如果不是他要强留胭脂在这家里,就不会闹出那么多杂事。 原先他出事,令谢伯卿跟谢愠为他担忧,可是除了谢愠闹个不休让他赶胭脂走,谢伯卿其实什么都没有多说。 他见多见惯了很多事,有一颗宽宏大量的心,他纵容且容忍年轻的小辈们纠葛不断。 他本该顺其自然地终老……可最终,他的死引发了市井中的轩然大波,不出今日,都会成为每家每户的谈资。 一个被孙媳杀害的老人。 不是多荣耀光辉的死法,反而充满神秘猜疑和不耻。 “我没事。” 谢留良久抬头,背对谢愠,地面有一小撮地方被染成深色,是他刚才磕过头的位置。 那是他流下的泪,而谢愠身量不高,影子将地面遮挡,他更发现不了。 只有当谢留转过身面向火盆,有了火光的照耀,才隐隐能窥探出他双眸上的几分湿意。 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