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回村里后,爸爸不禁止他去看妈妈,妈妈却从没主动来找过他,而且—— 妈妈又要走了。 虽然她没明说,但赵川泽发现他妈妈早早收拾好了东西,每天都开心地期待着,这两天尤为明显。 妈妈离开后,会像这个坏女人一样,每个月回来看他吗? 赵川泽一边吃着美味的蛋糕,一边期待着,不觉又偷看江南。 “我好看吗?” 赵川泽冷不丁听那个坏女人这样问他,吓得埋头苦吃,用蛋糕堵住自己的嘴,他才不要夸她好看,他的妈妈最好看! 江南见状笑了,这小屁孩一直躲着她,原先江南还以为是他讨厌她,不想看见她,后来,她才发现他是怕的,只要她在家,这小孩儿根本不敢进门来找建设玩儿。 没想到,今天被她“堵”在家里,只不过没立即离开,也不敢多待,吃完蛋糕洗了手,就带着建设借他的小人书回家了。 赵川泽才跑回家里,进了堂屋,就看见桌上熟悉的包装和一模一样不成形的蛋糕,委屈地直冒眼泪。 骗子,都是骗子! 建设是骗子,骗他今天坏女人是去看儿子;爸爸也是骗子,骗他今天进城有事,他俩明明是去的同一个地方,买的同样的东西。 赵母见到大孙子,还没来得及招呼他吃好吃的,人就哭了,着急道,“这是怎么了?” 一听奶奶问,赵川泽更委屈了,大哭道,“爸爸是不是要和建设姑姑结婚了?” 赵母一面哄人,一面不解,“没这事啊,这是怎么说的?” 只见赵川泽指着桌上的蛋糕,道,“建设姑姑买了一样的,爸爸跟她一起出门玩了!” 赵母惊讶,看了眼蛋糕,又看向进屋来瞧情况的赵瑞,“真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喜悦。 赵瑞揉揉太阳穴,“您听他瞎说。” 而后把和人谈正事时遇上江南母子的事儿说了,蛋糕倒是照着人家买的。 赵母复失望,拍了拍孙子的后背,“听见你爸说了吧?”白高兴一场! 赵川泽这才抽抽噎噎止了眼泪,赵母见状叹息,“臭小子,好赖不分,建设他姑姑好着呢,你爸要真能娶上人家才是交大运了!” “妈!”赵瑞制止道,怎么又来? 赵母没好气地起身,“你以为你比小泽好多少,更好赖不分!” 赵瑞无奈,他分得清。 江南回来没几天,村里突然热闹了起来,一则自卫反击战开始了,大队广播天天播送报纸上的最新消息,村民们群情激愤,日日唾骂白眼狼;二来知青大规模返城开始了。 年前回家探亲的知青们直接没回来,委托留在村里的知青帮忙办理手续,即便城里没有工作单位接收,回家可能会饿肚子,知青们依旧情绪高涨,谁也不能让他们错过这唯一的无条件返城机会。 村里看了好一阵热闹,待大队送走了所有知青,才平静下来。 岑静秋也走了,走前她来跟赵川泽告别,当赵川泽问她能不能每月来看他时,岑静秋沉默了,她没有回答,只跟赵川泽道,“你好好吃饭,快快长大,长大后就能和妈妈一起生活了。” 然后就走了,赵川泽又哭成了泪人。 二月下旬,江南即将开学,也踏上返程。 只她没想到,在火车站候车时,意外突发。 两个男人突然靠近她,亮出刀尖,比划着她的肾脏位置,低声威胁她,“别说话,跟我们走!” 江南绷紧身子,惊吓又茫然。 找错人了?还是她在什么时候跟这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刀子的人结了仇怨? 至于跟人走? 那是不可能走的。 一旦离开了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台,她再想求救就难了。 于是,她只看着两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