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美男出浴都算不上,衣服裹得这么严实,跳什么跳! 不过顾灼神色自若地走过去:“给你找了件我爹的衣服,我没见他穿过,应该挺新的。” “多谢姑娘。” 傅司简比顾灼要高,走近接过衣服时,看见小姑娘的头发湿漉漉地拢在脑后,没比他的头发好多少:“怎么没把头发擦干?” 顾灼随口回道:“我擦过了呀——” 话音刚落,男人已拿起一旁还未来得及用的软巾,双手覆在她的耳侧:“外面天冷,湿着头发会受凉。” “不会的,我冬天在城墙上守一夜都不会得风寒。” 说话时,顾灼在软巾的包裹下抬眼看向他,昏暗的营帐里只有她的眼睛映了烛光显得亮晶晶的。 傅司简看着小姑娘眼里的自己,想起白日小姑娘抱着旺财蹲在地上抬头看他,半晌没动静。 顾灼不知男人的失神,已经抬起手按了软巾:“我自己来吧”。 傅司简咳了声掩饰,收回还隔着软巾搭在小姑娘耳侧的手,去方桌前倒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顾灼揉了几下头发:“那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嗯,姑娘也早点睡。” 顾灼回去后坐在铜镜前擦干头发,用白玉瓶里的软膏涂了脸。 她白日里去找姚云拿白玉瓶时,姚云难以置信地看她:“你居然想让我一人承受这个东西的折磨!” 是的,这个软膏虽然用过后让人肤如凝脂的,但是,它:“臭不可闻”! 顾灼看着铜镜里的脸,突然奇怪地想:“旺财那只傻狗不会真是因为她好看才亲近她吧?” 顾灼倚靠在床上看了会兵书,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好像是为了去看看傅司简的伤怎么样了才去给他送衣服的。 - 第二天顾灼训练回来时,看见等在帐外的男人。 乌发用玉冠束起,额前几缕发丝被风吹散,月白色长袍垂感极好,肩宽腿长。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3。 顾灼觉得他腰间需要一块墨玉。 想起昨夜忘记的事,她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傅司简伸出手,掌心朝上:“昨日就已经结痂了。” 骨节分明,横亘着两道伤疤。 “找我有事?” “我来找姑娘借本书解闷。” “我这里都是兵书。” 姚云那儿倒是有游记之类的,但是她若是为了傅司简去借,定会被姚云刨根问底地寻开心。 傅司简心下有些怜惜,桃李年华的姑娘,本该娇生惯养,她却戎马倥偬、以身许国。 顾灼带傅司简到书架前,看见落灰的围棋,递给傅司简:“这个给你解闷儿,书你自己挑。” 傅司简接过围棋,抽了一本《图国》:“多谢姑娘。” 顾灼想起书院的事:“你回幽州后,我派个侍卫跟着你,省得有人要你小命。” “好。不过,那人既知我被将军府所救,想必不敢再动我。而且,我身手不错。” 傅司简知道那天打晕他的人是从将军府出来的,蒙面人自然也知道,但这只是原因其一。 傅司简没说的是,他有了防备,对方再来杀他,不易得手不说,还可能露出马脚。 那人知道他的身份,必会怕他顺藤摸瓜去查,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傅司简甚至还挺期待那人再来对付他,他本就是追着线索来到北疆,刺杀他的人必是为了阻挠他查案,他正愁从何查起呢。 顾灼听见他说身手不错,有些意外,他看起来实在温文尔雅,像个书生。 那天他说有点武艺在身,顾灼只以为是强身健体的花拳绣腿。 她点了头:“行,四五天若是没动静,我让他撤走。” 顾灼让侍卫跟着傅司简,主要是为了看着他,等她爹的信。 当然,也是怕有人再想杀他,她还指着傅司简春闱下场呢。 “多谢姑娘。” - 两天后,顾灼收到将军府的信,说书院收拾得差不多了。 顾灼叫来傅司简,让他跟着送信的侍卫回去。 傅司简说:“那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很快。” 顾灼有些纳闷,就这么几天有什么可收拾的,她倒没说什么,点了下头。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