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扭动了下身体,她有些热。习武之人本就耐寒,就如傅司简练剑时的衣着一样,她也穿得并不厚重。 于是就导致她与傅司简于紧贴的胸膛后背源源不断地交换着热度,还将傅司简稍稍有些急促但是有力的心跳听得清清楚楚。 让她有些……不自在。 怀中人的挣扎惹得傅司简回神,胡乱找了个借口问她:“再打一场?” 顾灼听见傅司简的问话,以为他还未尽兴。 实际上她也有些意犹未尽,方才她是怕傅司简练过剑又与她打斗这么长时间会体力不支才想着叫停。 虽然她并未感受到傅司简有什么乏力的迹象,出招依旧稳准狠,但是她善解人意心地善良不是? 既然他想继续,那顾灼当然乐意奉陪:“好啊。” 本该就此结束这场过招的两人又缠绕胶着起来。 顾灼被他拉着转过身看见他那张依旧如玉的脸时,后知后觉地揉了下耳朵。 方才他说话带出的热气就落在她耳侧,顾灼颇为无语:他是怎么把“再打一场”说得缱绻得好像是“再亲一下”似的? 作者有话说: * 1《孟子·尽心章句下》 * 傅司简:夭夭,你怀疑我体力不支? 顾灼:对不起,现在还不太了解。 …… 第21章 、体力 先觉得吃劲的反而是顾灼,倒不是因为她体力不支,而是她近身的招式几乎要用尽了。 她学的本就是马背上战场上杀敌的本事,面对的威胁并非是武艺高强之人,而是人海战和车轮战。 与傅司简这种高手对上,自然落下风。 何况傅司简与她过招许久,早将她路数摸透。 她只能竭力将他拖在身前,教他难以施展。 眼见两人要从石桌上翻滚而过,顾灼瞥见桌上有一茶盏,电光石火间抬腿一扫,正巧打在院门上。 暗卫被这声音惊了下,忙回过头踏进院中,看见的便是—— 自家王爷被顾姑娘压在地上。 他唐突了。 利落地转过身,为院中二人关上门,一本正经地站着,活像是一尊石狮子。 顾灼还是格外感激此刻被她压着的傅司简的。 虽然地上铺着石砖,但摔上去还是会粘得一身土,她实在做不到顶着背后的泥印子招摇过市。 她可不是怕疼。 傅司简却是怕她疼。 才在从石桌上翻下来的时候,将两人位置掉了个个儿。 与背后硬邦邦的地面比起来,她就如一团温软的棉花撞进他怀里。 只是怀中人并未察觉到她的腿压在什么地方,还蹭了几下。 傅司简额上青筋跳了跳,气息都变得有些不稳。 顾灼想起身,见傅司简下颌绷住,面上像是痛苦又像是克制,以为是他背后受了伤。 之前她好似确实看见地上有些石块。 她更觉铭感五内,挣开搭在她后腰的手臂,站起来又去拉傅司简,过意不去地问道:“你磕着哪儿了?” 傅司简顺着掌中柔软的力道半坐起来,缓了缓因为小姑娘起身时再次无意间给他带来的煎熬,声音低哑道:“我没事。” 见他迟迟不动,顾灼以为他伤得严重,转过身想朝着院门方向走,却没抽出还握在傅司简掌中的手。 被他拉住后低头瞧见他略带疑惑的眼神,只得解释道:“我让你的护卫找个大夫过来。” 傅司简知晓小姑娘误会,又不能解释,只好含糊其辞道:“我坐在这儿缓缓就行。” 顾灼居高临下,自是瞧见他方才躺着的地方没有石块,那想必不会伤着骨头,便顺着他的意没再坚持。 只是—— 能不能别一直拉着她的手! 傅司简那双手骨节分明,此时手背青筋鼓起更显修长有力,掌中薄茧刺得顾灼的手有些痒。 她有些蠢蠢欲动。 再不松开她真的会把持不住挠两下。 傅司简正屏气凝神,一门心思要平息自己的心浮气躁,压根没注意还拉着顾灼的手。 地面的凉意终于让他的异样消退,他这才敢站起来,也才发觉自己失礼地抓着小姑娘许久。 他松了劲儿,小姑娘把手抽走,惹得他握了握拳,似要留住掌中温度。 他问起小姑娘的来意,便听得: “今晚幽州太守要去将军府见一见两位夫子,你一道去吧。”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