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便又点了几队斥候于东西两侧随时打探,若北戎真愿意如此大费周章,顾家军倒是能直接从后包抄合围,也算是省了事。 - 这些时日除了顾灼商议军中事宜,傅司简几乎是陪在她身边照料,再加上吴将军的大嗓门早已将他们两人的事传得人尽皆知,如今顾灼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那些慈祥揶揄的眼神了。 此时,傅司简靠在床榻上姿态慵懒,不时地拈起小姑娘的发梢挠挠她的脸颊脖颈,不亦乐乎。 顾灼窝在他怀里翻看兵书,无语地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要与我一道看吗!” 便听见男人无甚诚意地道:“我看不懂,夭夭给我讲?” 我信你个鬼! 她又翻了几页,忽得想起什么,微微侧了侧头:“傅司简,晌午过后我就要回主营了。” 傅司简一直不轻不重地捏着她耳垂的手一顿:“嗯,那我也该回幽州了。” 他垂下头贴在小姑娘侧颊蹭了蹭,低低出声:“又要与你分开了啊。” 这话说得顾灼心里一酸,她也不想与他分开。这几天因为受伤不需要训练,她已经习惯了无事时便与傅司简待在帐中腻歪。 可此时她却只能放下书握住他的手:“你记得去取那天捏的小娃娃。” “嗯。” - 顾灼陪着傅司简去马厩牵了马,送他到大营门口,压下心里的不舍:“路上小心。” 傅司简却并未急着上马,而是微微俯身到小姑娘近前,低声道:“夭夭,我想再抱抱你。” 其实方才在帐中依依惜别了好一阵儿呢,差点儿…… 可顾灼着实扛不住男人现在这般单纯无害征求她同意的模样:“你等下。” 顾灼转过身去看守在营门左右两侧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谁知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与她大眼瞪小眼。 她抿了抿嘴,无可奈何只得出声说得明白:“你俩转过去。” “是。”“是。” 那两人刚转过去,顾灼正要转身,就被傅司简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到男人亲了亲她的鬓角,将下巴搭在她肩窝:“夭夭,你要想我。” 她轻轻点点头:“嗯。” 男人的手臂就圈在她腰间,将她腰腹都捂得暖和起来。 “月事还疼不疼了?” 许是在山中受了寒,顾灼月事提前,而且被军中大夫说中,确实有些腹痛,像有东西坠着。 大夫开的那副调养身子的药才用了一日,未起效不说,还只能等月事过后再喝。 顾灼觉得忍过第一日就好多了,偏偏傅司简如临大敌一般,还专门去找大夫学了一套那大夫也不怎么熟练的按摩手法。 但凡她闲下来回帐中休息,他就抱着她,搓热手掌,隔着中衣,一遍一遍地从她腰侧往中间按揉,不厌其烦。 顾灼总是被揉得昏昏欲睡,有时午后一觉醒来,傅司简依然在重复那一套动作。 她拉过他的手问他:“累不累?” 男人就亲亲她的脸,低笑着道:“不累,你腰上软软的,我乐意着呢。” 气得顾灼张嘴咬在他虎口上,没舍得用力气,咬了几口就成了吻,吻过他掌心那两道浅浅的疤,吻过他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吻过他按揉在她腹上的每一根手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