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国库占三分之一,其余人等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不过也是三分之一,而剩余的便是珍宝阁独占。 “若是有人见过珍宝阁的阁主,怕是就会发现,对方的长相跟我们的冯相,有足足六分相似,年龄也不过相差两岁而已。” 田御史满意的欣赏着所有大臣的脸色,缓慢说出她们好奇的那个答案,“冯阮跟珍宝阁的阁主冯宁,是亲姐妹。” 当年姐姐走失,家财顺势传给了冯宁,后来冯阮进京,名声慢慢响起,冯宁才见到走失多年的亲姐姐。 只是官商不能勾结,所以两人的关系知道的人很少,几乎屈指可数。 可就这,自称清流一派的御史台,都查的清清楚楚。 冯阮没看田御史,而是侧眸看了眼小皇上梁夏。 她本以为会在梁夏脸上看到惊诧跟别的异样神色,谁知道她文文气气的一张脸精神抖擞,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聚精会神。 显然是正听她的私事听的入迷,见田御史停下来了,还催道:“继续继续。” 冯阮,“……” 田御史也顿了顿,像是没想到皇上这么捧场,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像个说书的,讲的是“奸臣冯阮的过往史”。 “冯相既然跟珍宝阁的阁主是亲姐妹,此事为何不对外公开?你以此隐瞒关系做到了右相之位,这些年,珍宝阁没少在背后出力吧。” 如果冯阮公开跟珍宝阁的关系,那她最高位及四品,不能握有重要实权。 可冯阮何止四品,她手里一度拥有替先皇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的大权! 众臣又想到了一个词,买官。 这么一想,很多事情都合理了起来。比如冯家人找到了冯阮,然后为了让珍宝阁的生意做的更大,于是花钱一路买官,从最初的七品官到如今的一品。 冯阮站在了权力的至高位,那珍宝阁行事会更为便利。 田御史慢条斯理地说,“这两件事情哪一件分开看都有问题,结合在一起问题更大。” 她道:“我今日只想问冯相,您的功名有几分真?您跟珍宝阁的冯宁是否是血亲,这些年您一路高升至右相,珍宝阁出了多少金银?” 御史台查到这两件事情的时候,兴奋至极,这简直就是冯阮的死穴,是她解释不了的东西。 一个是突然拥有的头脑,一个是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哪一个都能钉死她。 至于收受贿赂都是些小事情了,谁当官不贪啊,冯阮被称为奸佞之臣,众人能知道她不贪吗?这不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有什么可说的,要说就说些大的。 再说受贿的话,冯阮若是手脚干净一些,可能都找不到证据,但这两件事情,御史台是人证物证具在。 从半年前,廉鹤背叛御史台投向冯阮开始,御史台便在筹备这些了。 因为言佩参错了人,她们需要别的事情,更大的事情,来遮盖此事。 她们原先也没想到,言佩会直接越过她们去参齐敏,更没想到先皇直接断了此案不给回旋的余地。 季田两位大人,那时候便开始合计,若是此事暴露该如何是好,言佩不能出错,御史台的权威更不能动摇,所以,冯阮只能去死了。 若不是今日此案重审,御史台不会贸然朝冯阮发难。 小皇上有手段有智谋,朝堂成了某一派的一言堂反而引起她的不满,不如她们跟冯阮彼此制衡,达成和谐的表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