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君牧喝完药我就过去。他这病迟迟不好,正好待会儿见江南官员的时候问问她们地方上有没有小神医周鱼鱼的消息,让他给君牧好好看看。” 李知庆应,“是。” 梁夏话音落下,外面报春就端着药碗进来了。黑乎乎的药刚煎好没多久,味道酸苦难闻。 梁夏低头吐蜜饯核的时候,余光瞥了眼前面,就见李知庆身边一直弓腰垂头的管家在报春端着药经过时,侧眸往碗里看了一眼,像是在验证沈君牧重病一事是真是假。 她今日跟着李知庆进来,为的就是确保行事时万无一失。 报春把药端过来,“公子,喝药了。” 沈君牧靠着凭几,闻言微微皱眉,不太情愿。他靠坐在床上,只露出半张脸,脸色不好,唇上也没什么血色,一副病中萎靡的模样。 “瞧着有些热,放边上给他晾凉,”梁夏把手里的蜜饯纸包交给报春,“待会儿喝完药喂他吃一颗。” 梁夏拍拍手,站起身,双手往身后一搭,“走吧,去见见她们。” 李钱颠颠地要跟上去,转念一想,脚步停下,抬手拍脑门,脸色懊恼,“险些忘了阴天闷热,我这就给您拿把蒲扇。” 说着往边上走,只是他伸手拿蒲扇的时候,借着身形遮掩,打开小匣子将里面的大宝贝取出来塞进宽大的袖筒内兜里兜着。 他一个老仆,根本无人在意,李知庆身边的“管家”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能让“管家”在意的唯有那个叫阿九的丫头,不过对方今日不在州府里。 听闻早上小皇上嫌弃州府里头的枕头硬睡得脖子疼,让她出去买新枕头了。 这般好的身手在小皇上身边半分不得重用,权当个跑腿的下人使唤,所以小皇上身边这会儿无人保护纯属活该啊。 至于出去的阿九,能不能回得来可就说不准了。 由李知庆跟“管家”带路,梁夏和李钱绕过小院来到待客的主院。 今日天气阴沉没有太阳,梁夏想了想,觉得坐在大堂里太闷了,于是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大堂门口的几步台阶之上,而江南官员则站在庭院里,两人一条长板凳,分坐左右两边。 倒是有股上朝的味道了。 地方官员除非过年回京述职才有机会上朝见到皇上,不然其余时候,这辈子看见皇上的面都屈指可数。运气不好的,政绩一般的,有的这辈子都没见过皇上一面。 只是小皇上梁夏跟她们想象中的皇上不同,没有那份威严跟年龄感。 她太年轻了,年轻到不像个皇上,而像是邻居家乖巧文气的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无害,整个人文文气气,没有丝毫架子。 从决定造-反的那一刻起,她们心中就已经没了大梁皇上,原本对皇室就没有半分恭敬,尤其是见到年少的梁夏后,那份不恭不敬简直都写在了脸上,表现在了行动里。 瞧见梁夏坐进圈椅中,她们默契地站在庭院里,没有一个人主动下跪叩拜。 李知庆走到左边那列,她身后的管家朝众人微微颔首。 消息无误,沈君牧的确还病着。 不是江南官员们不相信李知庆,实在是做事要讲究万无一失才妥当。 就像是她们虽把随行的人马都安排在了城外,但依旧带了些贴身的高手伪装成随从跟着进城,并且让她们先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