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是不想去,不愿再见到让你心痛之人。我不勉强你,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三郎抬起头站起身来。 擦了擦眼泪道:“我是一定要去的,就算是为了给不知报仇,我也要去的。” “而且我还担心我那两个哥哥和不老哥哥!” 。。。 凤头山还笼罩着那层不详的气雾。 玉面婆婆的禁地中。 锦不老一直在生着自己的气。 你这条鱼真是蠢得到家了! 一次、两次、三次! 你就不能长点鱼脑子出来吗! “不老兄弟,别再犯愁了,至少咱们又都在一起了!”锦大郎好心劝他道。 “只可惜,不是在那不老泉边。这里的风景差得远了!” 可这条鱼对锦大郎的话,充耳不闻! 他不听!偏要和自己过不去! 大大而又肥胖的鱼尾,三番五次地敲击着水面,溅起了人高般的浪花。 可,都打在结界上,水直直地滑落了下来。 那结界就像一块透明的玻璃板般竖在池子边圈上。 。。。 锦大郎见劝他不动。 便转过头来怒视着那婆婆。 问道:“老太太,我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你干嘛要把我们关在你这里?” “我在任时,可是没有亏待过你呀?” 玉面婆婆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嘎嘎’地乾笑了两声。 “你没亏待我,可也没对我怎么样。” “说起来,还只有九云对我孝顺。” “你在任时,可有天天来看我?”她问大郎道。 锦大郎怔住了。 不假思索地道:“老太太,我是遵从着师父的命令,每隔五天我都会派人送药与你吗?怎么,还要天天送药?” 玉面婆婆嘲笑他道:“你倒是个一心遵循师训的好徒弟!只可惜啊,在我眼里你和九云差远了!” 锦大郎怒道:“就是因为这点小事!你便怀恨在心,就把我们困在这里?” 玉面婆婆白了他一眼。 “跟我有什么关係?” “你怎么不去问你的好徒弟?” “你都说了,你在任时怎的怎的。可现在啊,你可不是天师了。” “这,九云天师和皇宫里的那位,要将你们送过来,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拗不过他们啊。” 。。。 那条鱼还不死心,一个劲地在结界前蹦躂着。 玉面婆婆‘嘿嘿’抿嘴一笑。 “这结界啊,还是很多年前,有人为我特意修的,除了我,谁都出不去!” “我说小鱼啊,你就省点力气吧。” “我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突然,她张口唱起戏来了。 “又蒙小姐的美意佳。 忙将斗酒来饮下。 小姐可知诗经有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她唱完小生,又开始唱花旦。 “满腹情思难讲话。 神思昏昏心如麻。” 那声音嘶哑阴森森的很是难听,可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锦氏兄弟二人,不知她突然在发的什么疯,都怔住了。 “你给我闭嘴!”锦不老愤怒地喊道。 玉面从善如流地闭上了嘴。 于是,四下里又恢復了一片静寂。 锦二郎其实是个爱说话的。 只是现在他还在脑子里,整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碎片,想将它们拼齐起来。 就算不能完完整整復原这幅画。 至少能看出个大概的之乎者也就好了! 。。。 远处传来的几声零星的脚步声。 是今天送药的人来了。 果然,有小童清脆的声音道:“老祖宗,给您送药来了!” 两个大男人和池中一条胖鱼。 就那般眼睁睁地看着那骨瘦如柴的老婆婆。 下了床榻,又一瘸一拐地出了竹屋,迈过了小池子。 伸手在空间打开了一个小窗,接过了药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