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动,衣袂翩翩,是说不上来的意味。 怀中毛茸茸的头蹭了蹭她,声儿也愈发委屈了:“妻主……” 瞧着他这副模样,郁云霁几乎可以断定,是孤启趁她不在的时候欺负了依弱。 “不哭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你做主。”郁云霁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依弱下意识偏头看了孤启一眼,抽噎道:“依弱没有,没有糕吃了……” 郁云霁也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这人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心中都已想好该如何为他做主,结果他竟只是因为没有糕点吃了。 廊庑下原本环臂看戏的人,眉头当即狠狠一皱,压住了心头的怒气。 这小傻子,他是让他来说这件事的吗。 依弱不争气,孤启上前几步扯开还欲再哭的人,道:“殿下今日入宫可曾听闻什么事?” 郁云霁知晓他在说什么,从他手中解救了可怜的依弱,缓声道:“皇姐的婚事,兴许是没戏了。” 昨日一事,算是正巧如了云竹曳的意。 孤启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孤启好似感受到自己心口的跳动慢了半拍,似是太过兴奋,他面颊涌上了一丝血意:“此话当真?” “自然。”郁云霁这般道。 一旁的依弱不甘冷落似的,凑上前来嗅了嗅:“妻主身上好香,是依弱曾闻过的,依弱喜欢。” “是吗,喜欢让下人为你送些过去。”郁云霁笑道。 原只是寻常的话,只是这一来二去,在孤启看来便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本还对依弱的话有所怀疑,今日再见郁云霁的态度,便彻底相信了他的话。 依弱那夜真的伺候了她,而传闻中夜驭十郎的菡王,也确实是个不行的。 “不,这不是妻主身上的味道,像是男子。”依弱扬着水盈盈的眼眸,道。 郁云霁失笑,她今日只同溪洄接触了半晌,哪里会有什么味道,她只当依弱就是寻常的儿郎,却不想,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的确如此,”郁云霁大方的承认了,“这熏香的确是一个男子的,是幽朝的太师,溪洄惯用的熏香。” 书上是这么说的。 “菡王倒是什么都知晓,连哪家儿郎惯用什么都了如指掌。”孤启下意识道。 此话一出,孤启才意识到了不对,两人登时无言对视,眸光交汇的刹那,孤启轻咳一声,偏过了头。 这话好似掺杂着酸意,只是太过莫名其妙,两人之间如何会有这样的氛围。 郁云霁看他神色不大寻常,便也没有再追究方才那句话。 “殿下,恭王殿下身边的侍人来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