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善睐那张俊脸扭曲了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收敛了神态,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 他倒要看看,孤启还能得意多久。 既然郁云霁不知晓,那他就好好让郁云霁看看,他孤启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宫内。 溪洄捧着茶盏正品清茶,却听一旁芜之道:“听闻今日菡王殿下带着王夫回门了。” “嗯,”溪洄拿起茶盖刮着浮沫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声应,“没有旁的事了吗,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啊,这不是太师先前时常提起的吗?”芜之一头雾水。 先前太师对她厌恶至极,他便不曾想起这么一号人,可太师后来对菡王殿下多有留意,他自然也就注意着菡王殿下的行踪,不至于太师提起时他不知所云。 前些时日太师还曾对他提起菡王殿下,今日这是怎的了。 “……以后不用打探了,”溪洄沉声道,“我无心婚事。” 只是这句话不知是他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芜之说。 芜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没有串联起来,菡王殿下同他的婚事有什么关联,但他是最听话的,便不再提。 溪洄定定的望着盏中漂浮的浮沫。 她这般忙碌,竟是还抽出时间陪王夫回门了吗。 溪洄拿起手旁的信纸,这是王府的人一大早送来的,听弱水的意思,她们家殿下昨夜可是埋在文书中看到了半夜,多日不曾睡过整觉了。 她对孤启当真的好,好到他都想亲自见一见,孤启究竟是个怎样的男子。 “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他抚着信纸上的字迹喃喃道。 她总是在牺牲自己。 为了民生,她从小事开始着手查起,即便涉及到自己的皇姨母也不罢休,为了王夫,亦是推开大小事宜,只为他能体面,又为了保全他的名节,准备将他带进后宅…… 可她从不曾为自己考虑。 郁云霁这么做,便是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在她那日提起带他入王府时,溪洄没有反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分明他厌恶婚事,厌恶男女之情,可这句话从郁云霁口中提起的时候,好似一切又不一样了,他深知对她口中的未知抱有期待。 或许说,是对她抱有着期待。 溪洄扯了扯唇角,怎能如此呢,她可是有家室的人。 “太师!”芜之惊呼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溪洄这才发觉,那一盏温茶不知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