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蛆虫一般的人:“子不教,母之过,宓儿既不曾处置,便停职三月,罚俸一年。” “……是。”这一个字要了孤姝承全部的力气。 郁云霁没再理会这群人,恶人向来有恶报,不值得她再多费心。 她带着孤启王府门外走去:“母皇如何会来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说这点,女皇面上的冷峻才褪去了几分,她道:“并非是朕,是溪洄,他心中不踏实,怕你出了事,特来秉明,朕亦是放心不下你,这才来了此处。” 也幸亏她来了,否则自家女儿被这群朝中逆贼欺辱成什么样子都不得知。 “溪洄?”郁云霁微微扬眉。 她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他此刻在哪里?” 女皇摇了摇头:“他不曾跟来,朕心中担忧,这才来此,朝中文书堆叠,溪洄哪里有闲暇的时间出宫。” 她了然,看着女皇担心的长吁短叹,也不由得好笑,好说歹说才算是将女皇安抚下,向她保证,定然会好好遵循医嘱,这才得以目送着女皇回了宫。 郁云霁没有理会身后孤府众人的跪拜。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孤姝承再想做什么,亦或是孤家父子几人再如何上蹿下跳也是枉然。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燃起了灯,整条街道照得灯火通明。 孤启站定,捧起她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殿下,今日引之又生事,让殿下为难了。” 她手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孤善睐拼尽全力朝这边刺来之时,他本意是打算被他伤到的,若是两人身上皆有伤,此事孤善睐便也有错,他便不算抹黑了殿下的名声。 可偏偏,殿下为他挡下了这一刃。 他的神祇无时无刻不在护着他。 郁云霁在尚书府受伤,这是阖府掉脑袋的大事,可他舍不得。 他的殿下怎能为他牺牲至此,分明一切都是他的错,殿下非但不厌弃,反而如此,他心中的感觉一时间难以言喻。 “我无事的,区区小伤。”郁云霁看着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好笑。 孤启眸中含着泪,显然不信她的说辞。 她无奈的对上他的眼眸,任由孤启捧着她的手:“当真无事,你方才也却瞧见了,母皇身边的女官有上前来为我止血,你即便信不过我,母皇身边的人你总不能信不过。” “引之没有不信殿下,引之只是担心……”他为她吹着手上的白绸,好似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一般,小孩儿似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