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霁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发尾,平静而温和的道:“弱水三千自小就被母皇安排到了我的身旁,她们二人的武功,虽算不得以一敌百,但以一敌十却不成问题。” “但恭王手下的那些兵却也不是好对付的。”孤启抵在她腰际的额头抬起,对上她的眼眸,道,“郁宓,别骗我,我知道这有多危险。” 郁云霁静默了须臾,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好郎君,我不愿叫你担心,我怎会做没有把握之事,你如今还有身孕,切不可忧思过度。” 她并非是没有把握的。 郁枝鸢毕竟是书中女主,她对于郁枝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如今宛若惊弓之鸟,再加上这些时日备受打击,倘若将她击溃,必然要令她心中生了畏惧,只有人感到害怕,才会对于接下来的动作才会畏手畏脚。 幸而如今郁枝鸢不曾怀疑,倘若她当真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此刻还不知会如何。 她将那些会些拳脚功夫的女娘聚集到一处,给她们准备好兵甲和佩剑后,看上去还是很有几分唬人的气势的。 她对此事虽是有些把握,却并不是完全的计策,若是郁枝鸢不曾按着这样的方向走,要带着残部拼死一搏,她的方法便只能麻烦一些了。 见孤启还欲再追究,郁云霁温热的指腹摩挲了一瞬他泛红的眼尾,道:“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姩姩怎么样,今日可曾闹你吗?” 她提及姩姩,孤启便不由地想到了溪洄昨日同他说的那些,他顿了顿,道:“妻主满心都是姩姩,只怕待姩姩出生后,妻主便再也不记得引之了。” 他海带着方才的一点哑声,如今委屈的控诉,在她听来格外的惹人疼惜。 只是孤启实在是冤枉她,她昨夜立于高楼之上,满心都是孤启,今晨听闻出来这样的事后,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谁知孤启竟是这般倒打一耙。 罢了,都是她惯坏的。 “你怎能如此蛮不讲理,”郁云霁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小小的谴责了眼前人一番,“小没良心的,这话说出口,当真是让为妻心碎,我对夫郎的关切之意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随着她指腹点在孤启光滑的额上,他的眼圈也愈发的红。 郁云霁的动作顿住,她不知晓自己如何又将这位小祖宗惹哭了,复又温声哄他:“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引之想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下了。” 兴许是因着有孕的缘故,孤启愈发的娇了,粘人又爱哭,像只被宠坏了的猫儿。 孤启眼泪扑簌簌而落,望着她这幅神情,偏过头去:“我蛮不讲理,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