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雍朝百姓日常起居的粮食、茶叶,雍朝皇室喜爱的丝绸,皆是周朝产出,两国的贸易上,周朝处于主导接近垄断的地位。 雍朝与周朝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便是雍朝提出重新制定两国贸易规则,但被周朝拒绝。周朝仍以为雍朝是穷乡僻壤,根本没放在眼里,哪知道才过多久,雍朝便来势汹汹地渡过了淮河,打了过来。 皇帝已经做好将五座城池割让给雍朝的心理准备了。结果赫连辞居然改变了注意,改割地为设立榷场。 一个称呼的变更,性质却千差万别。 雍朝的将领也大为震撼:“将、将军……” “这是在大周,”赫连辞看了那将领一眼,眼里仍盛着温和的笑意,仿佛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我是大周的驸马,在大周,就不必称我为将军了。” 将领:“……是,驸马爷。”看来外界流传的不是谣言,将军果然中邪了。 他们不是要吞了周朝吗?将军这是在干什么啊!给人当赘婿还当上瘾了? “其实臣婿并非喜好喊打喊杀之人,攻打大周,也绝非臣婿本意,”赫连辞幽幽叹道,“臣婿患有旧疾,曾被预言活不过弱冠之年,惶惶不可终日。臣婿想做的,不过是趁着尚在人世,将大雍变得更好。” 将领痛心疾首:开始了,将军又开始了。看来中邪不是太深。将军就喜欢先给对方希望再让对方绝望。 温柔的笑容浮现在赫连辞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十分无害,“直到遇见公主,臣婿才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新婚夜突发旧疾,公主非但没有嫌弃臣婿,反而对臣婿悉心照顾,令臣婿大为感动,决意自省,重新书写和谈内容。” 将领:……完了,这是已经没救的程度。 短短一番话,也让皇帝红了眼睛。 难怪这修罗将军会忽然改变注意,原来是昭仪公主的功劳。他已经几日不曾见到昭仪了,也不知那孩子做了什么……他大周的公主,果然是极好的。 “如果岳父与诸位都没有意见,”赫连辞笑了笑,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罢?冬日将至,臣婿也该带公主回大雍了。” 如今身在周朝,赫连辞受制于人。 这一次吃亏,赫连辞记住了。 等回到大雍,他再好好收拾顾绯。 除了那一夜的意外,这几日赫连辞虽住在昭仪宫,却不曾与顾绯同床共枕,他打心眼里厌恶触碰顾绯。 只是,他的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旖旎的梦境,美人惬意慵懒,仿佛一汪春水。 赫连辞的喉结微微滚动。 在没有弄清楚顾绯的血是如何对他的蛊毒起效之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