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荆因卢诏的几句话了解了其中的利弊,原来如此。做节目真不容易。 卢诏:是啊!现在节目是越来越难做,因为要求越来越多了。当初这节目被迫停掉也是因为各种原因过审难。 季时余插话道:你和车穆关系怎么样? 卢诏回避了一下眼神:还可以。 季时余嘴角一勾,没有多说,接着问:您对车穆怎么看? 他啊!卢诏思忖片刻,说:很轴。 季时余:很轴? 卢诏:这人认死理,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是那种绝不轻言放弃的主。有种为达目的不顾生死的感觉。 席荆意外:还真没看出来。看他的样子挺和善的。 卢诏:要不怎么说人不可貌相。不过,轴也不一定是坏的,要不是他这个执着劲儿,很多事情都不会有结果。当然他这性子也确实容易得罪人。我们当初一起工作时,没少吵架。 席荆笑笑:还有这么多故事啊! 卢诏:正常,在一起工作难免会有碰撞,大家都是为了工作。 季时余:我还有个问题。 卢诏:你问。 季时余:关于这个案子车穆应该不止一次想要做吧? 卢诏:嗯,的确,他提过很多次。基本上每次有新案子他都会提,但我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过很多次。 席荆惊讶道:他对这个案子这么执着吗? 卢诏:是挺执着的,但是也不奇怪。 席荆感觉卢诏知道点什么,追问道:怎么说? 卢诏:他出身不太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而这些个死者恰恰都是和他差不多的身世,所以才会特别在意。 这是和受害者感同身受了? 席荆不禁在想车穆的心理。 季时余:那他辞职和这有关吗? 卢诏: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没关。但最终让他辞职是因为红线被台里取消了。当时台里想安排他去做社会题材的栏目,他拒绝了,后来就辞职了。 季时余:这样啊!那您之后有见过他吗? 卢诏:偶尔碰到过,打过招呼,其他的没了。 季时余:明白了,谢谢你。 卢诏:应该的。 席荆看了眼季时余,一个眼神在问:你还有问题吗? 季时余立刻读懂席荆的意思,摇了摇头。 随后,席荆起身:今天就到这,打扰了,感谢您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之后您还想起来什么事情,希望您可以及时和我们联系。 卢诏:没问题。 两人离开电台后,席荆才开口道:你怎么看? 季时余: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除了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是他说的还行。 席荆:我也感觉到了,估计只是体面的回答。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季时余:什么? 席荆:车穆的身世。 季时余点头:确实。我也没想到,但似乎也符合情理。他和这些孩子出身相同,很容易代入自己是受害者,所以想要查清这个案子很能理解。 席荆:我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个人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季时余:直觉? 席荆点头:直觉。 有时候直觉断案也是一种方式,只不过通常都是没有理由的经验之谈。 蒋昔接到席荆的委托,重新详细地调查了一下车穆的过往,这人出身于一个偏远的农村,是被爷爷带大的。 席荆看着资料不解:他父母呢? 蒋昔:他出生后一年,父亲因为犯罪被判刑入狱,母亲跑了。 席荆:罪名是什么? 蒋昔:抢劫。 席荆:抢劫也就蹲几年。人出来后去哪儿了? 蒋昔:出来后又去偷盗,结果死了个人,直接死刑了。 奚琳琳摇头道:好不容易出来,又完蛋了。 傅有:说实话我并不意外这个结局。太多犯罪分子出狱后因为无法回归正常生活只能选择违法谋生。 席荆:确实。 盛良策感慨:听这些感觉车穆的童年也挺惨的。 蒋昔:是挺惨的,但他也够励志,成为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 席荆:他爷爷还在吗? 蒋昔:早不在了。他读高三的时候就去世了。 席荆:死亡原因知道吗? 蒋昔:失足摔死的。估计是年纪大了,走路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 盛良策:天啊,高考前亲人去世,他这也太惨了。 蒋昔:是挺不容易的。 席荆:他还有其他亲人吗? 蒋昔摇头: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就他一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