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声。 周惟一把日记本递给温纾,扬了扬下巴,“你看诶。” 她看着温纾惊讶的表情,想到什么,忽然凑近,表情揶揄的笑起来,“诶,妈,这日记不会是老爸悄悄写的,你不知道吧?” 温纾,“……” “一一,”这时,少年人处于变声期中清沉微哑的嗓音传来,“别玩了,过来帮个忙。” 周惟一侧了下头,“哎,来了粥粥!” 她起身,亲昵的抱着温纾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俏皮的对她眨眨眼,“妈,快看看老爸给你写的情书,我去找哥了。” 温纾摸了摸脸颊,好笑的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说,“去吧。” 那边,警告的嗓音传来,“周惟一,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你哥,不许叫粥粥。” “我不管,就叫,粥粥粥粥粥——” “周、惟、一。”少年毫无波动的嗓音响起,微哑中夹着几分懒淡,“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哎呦,好嘛好嘛,哥,哥行了吧?” 温纾听着俩活宝吵嘴,垂眼笑了笑,把整理的东西放下,靠着沙发顺势坐在地毯上,盯着日记本看了会儿。 过了这么些年,这个本子的模样更破旧了。 勉强也能算个“历史文物”了。 她摩挲了几下泛着黄旧色的封皮,女儿体会不到这个本子的意义,对她来说却始终不同。 那个时候,这个日记本彻底在周景肆面前曝光,故事既然都被摊开,她干脆就把它放在了京大那边的小公寓,没再写过了。 后来想起来要拿回来,周景肆没给,不讲理说这是她爱他的证据,被他锁进抽屉了。 没想到竟也被他收进保险柜了。 温纾看了看惟一刚捣鼓着的保险柜。 结婚证没在这个保险柜里,那里面有些小东西,她曾经送他的钥匙挂件,在某年断掉的情侣手链,她的小皮筋。 很多。 还有这些年她给他的东西。 一些玫瑰风干的花瓣。 连这些东西他竟然都留着,还给好好的藏起来了。 她失笑。 继而顿了顿。 目光落在一个四四方方的银质盒子上。 有几分眼熟。 温纾确认了几秒,伸手把它打开。 周景肆的考试的条形码,一根返了潮的黄鹤楼的香烟,写着“周景肆”的艺术字纸条,他的试卷,彩色糖纸,白色针织围巾…… “?” 这是她的秘密盒子。 竟然也被他偷偷藏起来了。 温纾眨了眨眼,这个年纪再哭,那是真的有点儿丢人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