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公将话题又拉回了分家的事情。 “既如此,小四小六兄弟俩便另外安置,余下的四兄弟,奉养父母的那个得正院三进,余下三人一人一处院落,到时候另外开一个门,各家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小六小七还未成亲,聘礼和成亲所需的花费要留出来。” 容国公一锤定音,容二爷等人虽然还有许多想法,但是没有人敢吭声。 这件事便初步定了下来,容二爷家中的几对儿子儿媳便各自接头商量这事,以求争取得到最大利益。 谢宜笑坐在火盆边上烤着火,慢吞吞地吃着瓜子,听着屋里人说话声,容辞在她身边坐着,不时给她捏个核桃,小夫妻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着就知道感情很好。 临近午时,容亭与容晓才姗姗来迟。 廖竹音和容晴仍旧是没有来,容亭只说是廖竹音病了,容晴在家中照顾她。 “又病了?我看是不想来吧?我说三弟啊,你也不能总是这样惯着她,让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宋氏语气阴阳怪气的,戾气有些重,话里话外都在找事。 “就算你已经过继回三叔名下,可伯父伯母到底还是长辈啊,这大年初一的前来拜年都不愿意,真的是半点做人家媳妇的规矩都没有。” 容亭尴尬,他有什么办法,廖竹音不想来就不来,难不成他还能押着她来了,而且就算是来了也是拉着一张脸,让人看着不喜,坏了这新年的气氛不错,指不定还要吵起来。 如此,还不如不来了。 宋氏见他答不出话来,有些得意,还想说什么,见明氏一眼看过来,嘴角僵了一下,最后只得讪讪闭嘴。 容国公夫人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既然是身体不适,那就歇着吧。” 廖氏不想来,正好她也不想看见她,不过她见容亭脸色有些苍白,满脸的憔悴,微微蹙眉,“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睡不好?” 容亭摇头:“这两日确实有些睡不着,让您担忧了。” 他哪里只是单单睡不着,而是廿八那日和廖竹音吵了一架,气得这个年都过不好睡不着。 这原因也无它,正是因为廖竹音捐赠的两千两银子。 容亭一家搬出容国公府,容国公夫妇也没分给他们什么东西,有的只是当初他们成亲之后陆续分得的一点资产,虽然说这点资产已经是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赚不来了,也足够他们安稳地过日子。 但廖竹音实在是不善经营,而且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这些年原本也没攒下多少,两千两对他们而言已经半数的积存。 要捐赠可以,但也要量力而为是不是? 若是她捐赠个五六百的,他都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可这么一笔钱捐赠出去了,这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她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 他才是提了一句,说家里不比以前了,让她多留些钱财家里用,她便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顿,说他没有善良之心,眼见北地的百姓在受苦却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 后来,就算是昨日除夕,她都关起门来,不与他一起过。 容亭满心疲惫,也是很茫然。 容国公府的几位虽然不喜廖竹音,但对容晓还是很好的,见他来拜年,也都给了新年礼。 这会儿也到了要用午食的时候,明氏见人来齐了,便请大家移步去外院用餐,等用完了午食,便各自散去,该干嘛的干嘛。 何氏因为容修聘礼的事情,心梗得连容国公府的好酒好菜都吃不下,走的时候跟逃走似的。 谢宜笑与容辞留下了容修,然后问他亲事的事情。 “二月去下聘。”容修松了口气,“母亲她一直拖着不愿为我筹备聘礼,这一次她定然会好好准备的。” 给一份和容八相同的聘礼,够何氏吐血了。 也是她自己作死,给娘家侄女准备这么多的聘礼,家中的几个儿媳都有些意见,如今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到时候分了家,住在外面也是挺好的。” 容修难得脸上有些轻松,虽然有容国公压着,何氏对他们这些继子庶子不好做得太过分了,但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