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虽然孙辈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破烂都要的。 谢宜笑道:“当时原本是要给折兰公主喝落胎药的,但她突然又说这孩子不是宁王的,而是安王的,安王也在场,站出来拦着,我们也不好当着安王的面让人给折兰公主喝落胎药。” “我家那位倒是没有多想,毕竟是陛下的命令,他只是听令执行,可我觉得不好,回头安王要恨上我们,便让后人将西越苑围了起来,等过了今日再打算。” “今日陛下万寿,见血似乎也有些不好。”尤其那孩子很可能是陛下的孙辈,过了今日再办也好。 太子妃点了点头:“安王在确实不好当面办。” 虽然安王一直老实安分,空有爵位手上没多少权势,但好歹是一位亲王,面子还是要给些,不好当面将人得罪死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看陛下了。 “这件事我们不用管了,一切看陛下的意思吧。” 谢宜笑点了点头,然后又说起了景阳侯府的事情:“先前司世子带着司大公子和我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想来景阳侯府可能不会太平。” 论理说在爵位这上面,司云朗和司云逸都没什么错。 司云朗是前任世子,是嫡长子,原本这爵位是他的,可他失踪十几年,爵位也早给了司云逸,而且他在帝城毫无根基,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什么都不懂。 司云逸侥幸以庶子的身份记为嫡子,做了多年世子,叫他拱手将世子之位让出来,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不过景阳侯府若是内斗起来,对他们也有好处,太子妃笑了笑,不过说起司云朗,她又想起了廖氏,便问,“听说廖氏闹着要和离?” 明氏点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明氏一点都不可怜廖竹音:“她和离我是非常赞成的,虽然说现在已经将他们一家过继回三叔名下,但父亲母亲养了三弟多年,也是有感情的,她和三弟一直闹腾着,像是怨偶一般,父亲母亲心里也不舒服。” “她既然想走,走就是了,这日子也清静过了,可三弟就是个死脑筋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氏头疼又无力, “他知道廖氏要与他和离是为了司大公子,那司大公子是什么境况,如今有妻有子,她与司大公子哪里有什么好结果的?” 容亭就是太老实了些,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廖竹音着想,怕她日后下场凄凉,奈何对方非但不领他的情,还觉得他拦了她的路,对他恨之入骨。 他倒是心甘情愿地受了这些也就罢了,可还累得家里人为他担心。 几人在东宫呆了不短的时间,等有人来告知容辞在外面等着他们的时候,妯娌二人才带着孩子出宫,等见了容辞,便各自上了马车回家去。 他们回去不久之后,夜幕也降临了。 。 夜幕席卷人间,到处黑暗一片,屋里静悄悄的。 容晴拿着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一盏烛灯,语气压得极低,有些阴沉:“听说今日万寿宴可热闹了,宫中安排了不少的歌舞丝竹,御膳也是做得极好,可惜我们却去不得。” “若是咱们还在容国公府,那庆华宫里的万寿宴,定然也有咱们的一席之地!”容晴压抑了一天的火气,实在是忍不住了,“母亲,我真的是受够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说赶我们出来就赶我们出来!” “凭什么!”她们分明可以是那庆华宫里的贵客,与权贵世家在那里举杯共赏,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廖竹音呆在黑暗之中,有些呆呆的,听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一种也有了些怨恨,容国公府便是这样对待她的,对她不满了,便一脚将她踹开。 “母亲,你和父亲和离吧。”容晴咬了咬唇,“若是你是司叔叔的夫人,便是景阳侯府的世子夫人了,那庆华宫哪里会没有咱们的席面?” “我打听过了,司叔叔前面娶的那个女人大字不识,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景阳侯府给她一个贵妾之位也算是高看她了。” 廖竹音难道不想和离吗? 她也想的! 可是容亭不同意,甚至因为怕她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