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别把我和寒露那伙人混为一谈,我只是惦记你做的吃的而已。” “有差别吗?” “吃的和出家人一样寡淡的人,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认真做你的菜就是了。”栖月颇为不屑地瞥了郦清妍一眼,“明明手艺那么好,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郦清妍不想理这种满脑子只有口腹之欲的人,嘱咐一句,“别忘了圣旨。”捉了一个丫头带路,往霜降屋子来。 舞女昨夜受了寒,原本身体就不是强壮的,又惊又吓之后,出了皇宫就发起高热来,亏得有霜降在,才没有直接烧死过去,这会儿喝过药,又沉沉睡了。 “郡主来的不巧,那小姑娘不知道要睡到几时,要不郡主先回去,等她醒了,我给您送过去。”今日暗卫们多半不在,冬至招待坐在客厅客厅烤火的郦清妍,手忙脚乱的又是端茶又递水,很是拘谨。 郦清妍刚要笑着说不打紧,霜降被侍女扶着从门口进来,“冬至姐姐不用再麻烦一趟,人我已经扎醒了。”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头架着一个裹得粽子一样的孱弱姑娘,把人架到屋子中央放下,也不管那人有没有力气站立,一抽手就退开了。 被人从床上强行揪起来,小舞女两眼金星直冒,摇摇晃晃了半天,扶着一旁太师椅的靠背勉强站稳。 郦清妍知道霜降性子总是在冷漠无情和单纯善良之间变来变去,自然不会说她这种行为很不温柔。对冬至和霜降笑一笑,“实在麻烦两位了,我有几句话要同她说,望行个方便。” “郡主请便。”冬至和霜降以及跟过来的,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那舞女突然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厚重鼻音夹带哭腔,不知是否因为太过激动,消瘦的肩膀不住颤抖,“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郦清妍似笑非笑,“是宁王殿下的人将你带出宫来,又是殿下的人治了你的伤寒,按理说殿下对你的恩更大些,怎么偏偏就把救命之恩冠在我头上?” “奴婢虽只是一个舞女,却也分的清楚谁的恩重。若没有郡主在两个监侍手中救下奴婢,又何来宁王殿下派人带奴婢出宫,让人给奴婢看病呢?奴婢所有的一些优待,都蒙恩于郡主您,所以才敢称您救命恩人。” “嗯,脑子不算笨。”话语之中的夸赞意味并不多,“抬起头来。” 舞女听话地抬起头,眼眸却下垂,不敢与郦清妍直视,宫里混的久了,礼仪还是不差的。 郦清妍撑着腮看了她半天。眉眼温婉,身为舞女,却不见半分媚态,大大的眼睛里是蕴含水汽的湿漉漉的干净,除了眼睛,其他五官都很小巧,她本身也生的小,就显得有些楚楚可怜,最能让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心动。当然,这也是刘容最喜欢的类型,不过花费力气救的这个人却不是给她的。 撑腮的手换了一只,郦清妍本就悠远的声音被暖意熏的多了两分漫不经心,“昨夜临时起意救了你,你常年在皇宫里,没有见过我,可能不太知道我这个人。” 舞女竖着耳朵听对方的话,生怕错过一个字。 郦清妍慢悠悠说道,“我这个人吧,算不得好人,偶尔救的人也定要对我有用才行。咱们俩有一处是一样的,你不知道我,恰好我也不知道你,除了舞蹈,你其他方面如何我全然不知。所以,如果你对我并没有什么用,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才能对得起自己冒着被皇上皇后怪罪的风险救你呢?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再将你送回去的。” 舞女的头在地上砸的砰砰直响,“做牛做马,出生入死,但凭郡主您一声吩咐!” 郦清妍站起来,走到舞女面前,半蹲下去把人扶住,“别磕了,磕坏了脸,不就又少了一样用处?” 舞女眼中闪过惊惧。 郦清妍哈哈笑起来,“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