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婕一愣,“什么什么看法?”几乎刚说完就明白过来,“无意于他。” “那他对你有用吗?” 清婕将郦清妍这句话含在嘴里缓缓嚼了两遍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之后又仔细想了想,“有用。” 不愧是前世凭一己之力做了献王继王妃的人,郦清妍看她的眼神越发欣赏。“很好,那就把东西收下。这么值钱的东西,若是退回去岂不是可惜了?”然后在对方即将露出嫌弃她太过铜臭庸俗之前改口,“最后一问,你有能力让他对你有用,而不是你对他有用么?” 连着三个问题,每个都让清婕听得愣住,然后仔细思考很久才给出答案。这个问题她的答案是,“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个实力。” 郦清妍慢慢说,“要让别人崇拜或者倾慕,就得拿处足以让别人倾倒的东西来。足够优秀的人,一般有三种待遇:第一是嫉妒于你想方设法要将你除去,第二是折服于你心甘情愿听你调遣,第三便是倾慕于你费尽心机要得到你。提防好第一种,控制好第二种,利用好第三种,便可永立不败之地。” 清婕听的全神贯注,就差拿个小本儿逐条记下。 郦清妍看她那认真模样,不由笑起来,“我惯是说空话的,连自己也未做到,却拿来教育你。这些话你听听就罢了,记不记住的没有什么要紧。” 清婕连连摇头,“七姐说的很在理,以前是我目光短浅见识不够,以为七姐舍本逐利得不偿失,真正待在你身边,知道了其中原委,才明白七姐是顶顶聪明的人。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实在太多。如今即感谢七姐当初相邀,也庆幸自己跟了七姐出府。” “你是聪明的人,许多事能一点即通,教起来才有成就感不是?” 清婕看着她的眼睛,有点怔怔的。 郦清妍把笛子从横放在两人中间的匣子里取出来,吩咐浅画取了笛膜来,试了试音,“《谒金门》,吹过没有?”见她摇头道,“七姐怎的忘了,婕儿笛子吹的并不好,而且吹过的曲子也不多。” “那我先来一遍,你学一遍,若是不会我再教你。” 清婕还在楞神,郦清妍已经开始了。 溪声急。无数落花漂出。燕子分泥蜂酿蜜。迟迟艳风日。 须信芳菲随失。况复佳期难必。拟把此情书万一。愁多翻阁笔。 “怎么了?”一曲吹完,郦清妍见清婕面色有异,问了一句。 “绵润悠长,余音绕梁不绝,太美了……” 郦清妍笑道,“一首简单的小曲子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过,婕儿怎么记得七姐在府中从未学过笛子,难不成是去了敬王府才学的?几个月时间就精湛到如此地步,七姐真是天才。” “十二禤阁里有先生会,缠着他学的,名师出高徒嘛。”郦清妍随口扯谎糊弄过去。 “调子我已经记下了,不过要吹到七姐这个水平,怕是要练上好几天才行。” “倒是不急,赶在到达木仓之前练出来就成。” 清婕嗯了一声,总觉得意犹未尽,提议道,“我带了有筝出来,不若我与七姐合奏一曲罢?” 正要答应,一道劲风将帘幕吹得飞起来,一道破空之音炸响,郦清妍觉得腰间似被什么东西缠住,被往外大力一扯,整个人直接飞出车去,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落在一匹马上,横在马鞍之上,一人身前。郦清妍头晕目眩,狼狈不堪,差点吐出来。 清婕吓得跳起来,惊喊了一声,“七姐!”刚要再喊“抓刺客”,探出车门的眼睛看到了“行凶”之人,立马磕下头去,“参见皇上。” 慕容曒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抬手固定住身前的人,免得对方因为挣扎掉下马去,“让你不要偷跑,果然当成耳旁风,忘了朕说过有什么后果了?” 郦清妍压住因为眩晕引起的恶心感,抬头怒吼,“我没有偷跑!看看自己家妹妹也不成吗?”这个人真是完全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虽然她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香啊玉的,但是冲着慕容曒这个抓人的态度,就知道他除了一张脸能吸引女人,再无其他长处和优点了。 活该成为孤家寡人。 “在心里骂朕什么?” “懒得花力气骂,你让我起来,趴马背上太难受了,唔……”郦清妍快要撑不住吐了。 慕容曒压她那条手臂勾住她的腰,将人往上一提,让郦清妍以面对他的姿势坐在他腿与马鞍之间,高大的马匹往前奔跑,让她不由自主靠到他身上,贴的紧到不能更紧。 郦清妍浑身僵硬,“你放我下去!” “一会儿要坐起来,一会儿要下去,女人都这么反复无常,还是你最反复无常?” 连和他说话的欲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