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坏死了,还想娶我。我还这么小,他都不放过,穷追不舍,可恶!” 汐凉磨牙唾弃半天,“至于小姐姐说的什么功绩,谁稀罕那个,完全是看在单傻子面子上才出手罢了,我一个赵国人,要宣文朝的品级何用?”鲜嫩的手指没有半点习武之人的茧子,指了指她自己,“虽然我看着和老男人一样不靠谱,但是我是不会叛国的。” 郦清妍哑然,汐凉的话里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间有些跟不上。 汐凉似在帮着复活庄梦玲时憋狠了,有一肚子话要说,逮着郦清妍就不放手,叨个不停。“至于我为何精通兵法,说天赋秉异有点假,但是我真的很擅长这个,可能我是某位武神之后?反正老男人也忘记是从哪里把我偷出来的了,哎……”精致小脸露出愁容,“不知那些已被我忘记面容的亲人们,可还健在。” 即曳一翻身,又踢了汐凉一脚。 汐凉炸毛,单手抓住即曳的脚踝,将人整个甩起来。“老娘让你装睡,你再装睡,弄死你!” 即曳伸手扯她的头发,“让你先撒谎,老子天天求着你回家,打死也不回去的是谁?从实招来,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是不是为了我的钱?” “要不是我帮你接生意,你能有钱就怪了!老不死的男人,那些钱有七成都是我赚的,你敢独吞,我弄死你!” 郦清妍面无表情看着眼前扭打成一团的一男一女,她的问题还没问完,该不该劝架? 算了,还是继续想自己的事情,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郦清妍一夜没睡,虽然中途沐浴过,脱下那身血衣,鼻尖仍旧萦绕着血腥味,无法散去。容潋的马车在半路便和郦清妍他们分开,由即曳安排的另外一批人接走。 马车到夏园时,天边已露出曙光,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 郦清妍头很痛,却没有睡意。弄香给她换了身衣裳,她看到屋里摆着的收拾好的行李。 “暂时不去阁里,准备马车,我要回敬王府。” 拾叶贴心地问,“小姐是去见王妃娘娘,还是要去住上几天?” “先去再说吧。” 卷珠担心她的身体,“小姐昨夜一眼未合,要不要歇一歇再动身?” “我没事,何况在马车上可以睡。” 菱歌和听棋彼此相视,都无奈摇头,昨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焕逐的尸体已经被人带回十二禤阁,之后郦清妍召衱袶怅亓二人密谈,再之后她就和即曳出去了,回来之后,连休息一下也不曾,又要出门。 几个丫头心里头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只怕郦清妍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这口气一旦散了,真说不清楚她会怎样。 郦清妍来的早,在蓼汀门下车,车边已经立了许多人迎接她,口中呼着,“请长郡主安。”这个排场,和第一次与温阑进敬王府时的情景何其相似。 弄香拾叶护在郦清妍身旁,扶着她缓缓往落晚居来。除了亲自出来接人的画雅站在她斜前方带路,其他人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母亲可在?” 画雅温声答道,“在的,刚起来不久,出来接长郡主时,正在用早膳。” “何必让这么多人来接,兴师动众的,让她们都散了吧。” “是。”画雅福了一福,落后一步,朝身后那些人打了打手势,人群自无声退去。 郦清妍跨进温阑的屋子,看到对方歪坐在罗汉床上看书。非常慵懒闲适的打扮,松松批了一件衣裳,头发未梳好,浓墨一半披在身后,随意拿缎带扎了扎,一眼望去,竟无一丝白发。 温阑从书页上抬头,柔柔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好久不见,我的妍儿过得可好?” 郦清妍径直走过去,在她脚下的绣墩上坐了,手臂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膝盖上。是发自内心的最脆弱又依赖的动作。 “妍儿过得不好。”郦清妍说,“母亲,焕逐死了,是栖月杀的。” 温阑的手臂也环在她身上,轻轻拍着她,轻抚她的头发,“我已经知道了。好妍儿,别难过。” 手底下的身子还是忍不住轻颤,“妍儿想不通,栖月为什么要杀他……” “很多人的死都没有原因,许多人杀人也不需要原因。妍儿,你所认识的栖月,只是极小部分的栖月,那个孩子,和皇上一样,是在扭曲的环境下长大成人,爬上巅峰的,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属于他们的东西,何况焕逐还犯了死忌,即使栖月现在不杀他,以后也躲不了一死的下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