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挠头,反复想了一下都没想起这人是谁,于是问道:“不是,你先抬头,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 “回小姐的话,奴婢是二小姐屋子里的。” 二姊的丫鬟?哦,想起来了,上回似乎是因为她不喜欢二姊屋里的香味,二姊专程把那熏香的小丫鬟叫来骂了一顿,似乎便是眼前这人来着。 虽说她现在身子骨好上了不少,除却每天必备的几大碗汤药之外已经与寻常人家的健康小女儿一般无二了,但这药对她而言也乃是救命的药物,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交于别人碰的。通常这事只能由她的贴身丫鬟来做,若是没记错的话今晚在这儿煎药的乃是小雀,但是这丫头去哪儿了。 “她呢?” “回三小姐,雀姑娘方才腹中不适,便让我先替她一替。” “所以你就算计到我头上了么?” 本还以为躲过一劫的小丫鬟瞬间白了脸,猛地抬头看向李姒初,刚想开口解释什么,便发现无论如何都出声不得,她倚靠在门上,使劲捏住了自己的脖子,却迟迟发出一个字。 “喂,喂你怎么了。” 到底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她哪见过这般场面,赶紧向前去探了一把鼻息,见还有气,这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揪过她的袖子,喊了一声。 “你怎么样了。” 那丫鬟缓缓睁开眼睛,见到近在咫尺的主子。当即便吓的向后一缩,但她身后毕竟什么也没有,于是干脆将自己滚成了一个球。 “你还没说呢,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啊。” “我说了三小姐便信么?” “昂。”李姒初点点头,她一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好小姐,先礼后兵是李家的传统,听人先解释完再打出去也不成问题嘛。 那丫鬟叹了口气,眉头紧紧锁起,她吐字艰难,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夜还太长,那一轮皎皎的明月升起挂在树梢,似乎也是在向下注视着什么。 **** “小姐,小姐您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姒初摸了摸自己被迫抹了香粉的手,轻声道:“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去找小白啊。” 昨夜的事她思来想去依旧百思不得其解,这丫鬟说话吞吞吐吐整不清楚的,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老半天都不晓得她到底要说啥,整了半天才说出些有用的信息来,最后总结还是去找小翠。 “三小姐若是还有疑问,不如去问一问翠姑娘。” 说罢便昏了过去,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听二姊院子里的其他丫鬟说,说这小丫鬟中邪了,今儿个神神叨叨的伤了不少人,如今已经被张管家交给人牙子了。 于是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 李姒初想了想,这件事牵扯的事情恐怕会和她穿书一事有关,无论如何都不能牵扯到无辜人员,再加上小翠所住的地方鱼龙混杂,一个不好便会碰上登徒子,那身手好又不能算是无辜的人的.....隔壁不是有个最好的人选么? 白季梓一大清早地就被这样叫出来,他其实是很不情愿的。 张大夫的药确实好使,这才被打第三天,他就已经能够下地随便走动了。李姒初找来的时候白夫人意外的没有阻止,还说什么好好玩之类的话,当时可是把他吓坏了不少。 “出去就出去。” 小郎君嘴里叼着根草,跟在拿着一张破地图的李姒初身后转悠着,跟着她东转转西转转,最后走到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巷前。 “阿初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谁威胁了来这里找打来了。”他将嘴里的草换了个方向叼,随意指了指巷中其中一扇破旧不堪的门,“你看见这门了没有,这鬼东西老子一根脚指头就能踹断。” “一根脚指头只怕是不行。”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女人苍白的脸。 她见着李姒初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将门扭的更大了一些。 女人微微一笑,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她身姿单薄,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小丫鬟。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