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舒服,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你再说一边,我是——” 低头却发现身下的青年似乎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摆弄着手机,不知道是在刷些什么。 “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将手机扔到一边,扣着李姒初的腰将她翻了过来,两人之间位置彻底反转,方才的主动方程了被动方,委屈巴巴地被锁在床褥与他之间。 白季梓一边勾着她的头发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你明天请假了?” “昂。”她没精打采地点着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捏着他的脸,凑近,压上,最后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青年眉眼带着笑,话语间带着一点说不出轻佻与高傲。 “怕你起不来啊。” **** 宿醉之后就是铺天盖地地头疼与眩晕。 李姒初在床上发了一分钟的呆,又看着身旁的人发了一分钟的呆。 白季梓用一个晚上贯彻了什么叫虚张声势和废物至极,看起来又撩又会的还以为是个老手,结果衣服脱了才发现什么都不会,最后还要临时百度学习。 “死废物,单身一辈子吧你!”李姒初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踹了人一脚。 身上的粘腻感让她睡不着觉,现在还早,又不想起床,身边人也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于是干脆摸出了手机打发时间。 一解锁就发现白季梓给自己发了一大堆信息,还全是语音。 她偷偷瞥了身边睡熟的人一眼,偷偷将音量调到最小,躲进被子里听。 草草草!这人有病吧!这种话也要录!她不要面子的吗! “姓白的!你神经病吧!” 白季梓还在睡着迷迷糊糊地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接着便感觉身下一空,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种东西你也要录!你死不死啊你!” “这不是怕你赖账嘛。”他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脸一边坐起来,扯过掉在地上的被子遮住自己,“我一黄花少男给你睡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这不得给自己留一手吗。” 被子就这么大,两个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可怜的被子就是被扯的绷直都遮不住两人,在他们之间被拉来扯去,十分可怜。 为了保护可怜的被子,勤俭持家的小白秘书果断放过它。手一扯就将被子扔到了一边,然后换自己上。 于是干柴烈火,这又是一个小时。 李姒初这回是连动都不想动了,眼皮上下一直在打架,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全程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出去吧你,我自己行的。” “又是叫我啊,别把骨头摔了。” “滚,烦。” 浴室里水汽哒哒的,她将白季梓赶出去后自己搓洗了一会儿,看到脖颈上的红痕,微微皱皱眉。 “白季梓。” “干什么。”白季梓也是才洗干净,同被折腾的狼狈不堪的李姒初不同,他现在看起来精神特别的足,不知道还以为他偷偷喝了鸡血,“来来来坐坐坐,我帮你擦头发。” 她撇撇嘴在他身前坐下,不情不愿地将毛巾递给他。 她本来的打算就是睡一觉就跑的,左右她不过是心里有个结,睡过了结没了就好了。但人好像不这么想,反而还有些上头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好,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让他搬出去的事情。 不管他是不是逃婚逃出来,这婚约现在明晃晃地摆在这里,她做不到和别人共事一夫,那就只能及时止损,过瘾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