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都是真的。当年在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唐娇郡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当年,福王府恰逢宴会,公主那一日身子并不舒坦,便是早早的回了房间,而福王殿下喝的有些醉了,便就近去了书房中歇息,却是没有想到,竟有个小贱蹄子不顾体面,爬了福王的床,那小贱蹄子,府里的人都认识,容貌与公主长得有些相似,一心想往高处爬,公主大度,也没将人放在眼里,却没想到那小贱蹄子竟然胆大包天了。” “当时福王殿下知晓自己认错了人,便将那小贱蹄子送去了庄上,以为便是没事了,可是谁知道,过了数月后,那小贱蹄子大着肚子找上门来,说坏了福王殿下的孩子,大夫瞧过,按照时辰来算,的确是福王殿下的。公主心善,便将人留了下来,后来那小贱蹄子没福气生下孩子便走了,公主便将郡主抱到自己膝下抚养着,又是命奴婢过去照料。郡主性子娇蛮,常常惹祸,公主却是好性,总是忍着……” 李嬷嬷越说越是气愤,仿佛经历了这番事情的人,不是未央长公主,而是她一般。 当然,在场之人,其实除了太后是无条件盲目的相信着未央长公主在其中是受委屈之人,皇帝与旁人,却是知晓未央长公主的性子可不像是什么能忍之人。 若这件事情是真的,未央长公主当年之所以忍下唐娇的存在,也不过是有着更大的图谋罢了。 而皇帝恰恰是知晓未央长公主的野心,也是知晓未央长公主当年下嫁福王的原因,她忍下唐娇,怕不过是为了不与福王翻脸罢了。 如此说来,这福王对于唐娇,倒真是有几分宠爱了。 皇帝心中微微估量着,没有说话,而另一边,陈嬷嬷却是呈上了当年未央长公主留下的手记,其实说是手记,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份信,上边并没有太多的记录未央长公主那些年的事情,只是将唐娇的身世写的一清二楚,而上边的字迹,的确是未央长公主的。 皇帝简单翻阅过东西后,直接将东西扔到了桌面上,没有再说话。 太后看着皇帝这般平淡的反应,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是开口轻声道:“皇上,唐娇的事情,您打算如何处理?哀家想着,虽然她并非是咱们皇家的血脉,但毕竟宠了这些年了,若是一下子就将人撇开,多少的确不是个事儿,可若是留在身边,也觉得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您看,若是让他嫁给陈戟,可好!” “太后……血脉亲情,真当是这般重要吗?” 皇帝没有回答太后的话,只是轻声问了这么一句。太后也是愣了一下,她还没想到该如何回答,又听得皇帝开口道:“娇娇的性子,朕是知晓的,并不是什么温顺的小辈,可是这孩子对谁都真,对你亲近,便是真的对你亲近,对你好,便是真的对你好。这孩子与谁都不亲,就是与太后娘娘您亲近,这些年来,也是一直陪伴在您的身侧,这些感情,难道只是血脉亲情,便是轻易抹去了?” “皇上……” 太后听着皇帝的这番话,渐渐有些回味了过来。 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即使这么多天过去了,但她心中依然矛盾,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一直选择的,也都是回避。 如今突然被皇帝这般发问,她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她也觉得皇帝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反问这么一番话。 唐娇当年之所以会被接入宫中,只不过她是未央长公主的女儿,而这些年来,她凭什么能够享受她与皇帝的宠爱,也不过是因为她有个母亲,是未央长公主。 如今突然发现她不是了,按说这些年来,其实唐娇根本就跟白捡似得,享受了这么多的殊荣,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而她又怎么就不能够远离她,更何况她的手段已经足够温和,也给足唐娇体面了。 皇帝自然瞧出太后根本听不进这番话,他也不想与太后解释,只是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