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盯着那边的湖面看了片刻,道:“那人似乎不会浮水。” 堂兄叹道:“又不见他呼救,怕是来自寻短见的。” 我起身急道:“人命关天,你们就在这儿看戏?” 杜白事不关己道:“臣不会浮水。” 堂兄遗憾道:“不巧,臣也不会,但臣会呼救。” 言罢,堂兄大呼道:“快来人,有人溺……。” 未待堂兄高呼完,我已施展轻功到了男子落水的那片水域,一个纵身,跃进了湖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flag迷之多(手动滑稽) ☆、皇帝的日记:十四杀下 我浑身湿透地将那落水的男子给捞了上来,放在了岸旁,堂兄和杜太傅早已在岸上等候多时,杜太傅一脸淡漠,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堂兄脸上带有一丝急切,似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方才在水里,我一心只顾救人,也未看清这被救之人的模样,如今一瞧,我不禁大惊出声。 躺着的白衣男子面色苍白,生了一张不算白瞎了他那谪仙似的背影的脸。 可让我惊讶的不是他的脸生得如何,而是我见过他的这张脸。 见过很多次。 白衣男子闭着眼躺在岸上,我也不知他晕过去了没,便蹲下了身子,拍了拍他的脸,唤道:“醒醒。” 白衣男子似有了知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喃喃道:“我还未死吗?” 杜太傅幽幽道:“因为你福大命大遇到了陛下。” “陛……陛下?” 白衣男子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我的脸上,惊道:“当真是陛下。” 我承认道:“是朕。” 白衣男子急着想起身行礼,被我给拦了下来,道:“你都是生无可恋之人了,还需把这些礼节放在眼里?” “臣……” 他又抬头看向了杜太傅和堂兄,眼中的惊讶之情更甚,道:“世子殿下和杜太傅也在。” 堂兄终忍不住道:“人生虽艰难,但不到万不得已,又何须自寻短见呢?你说对吗?大驸马。” 堂兄说到最后也觉底气不足,这番话对别人适用,可对于眼前之人而言,简直毫无说服力。 因为眼前之人的人生又岂止“艰难”二字可言之? 作为本朝第一绿帽王,大驸马向来是世人们所同情和佩服的对象之一。 世人们同情他的艰难人生,但同时又佩服他竟还一直笑对人生,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世上。 每当世人们觉得日子过不下去时,一想想大驸马都还笑着活在这世上,便觉得再多的苦难都是过眼云烟。就连我有时在感叹皇帝难为后,一想到大驸马的遭遇,便又来了动力,继续埋头苦干。 大驸马姓吕,单名一个步字,世家大族出身,也曾是一位学贯古今、胸怀大志的天之骄子,拿过状元,也得过“京城第二美男”的称号。 先帝当年也是一眼就瞧中了这位优秀的青年,未过问大皇姐盛安公主的意思,就将婚事定了下来。 世人同先帝一样,都觉得这桩婚事怎么瞧都该是天作之后,不会出什么差错,可谁知却是一段孽缘。 说来也怪,自吕步娶了公主后,他的人生非但未青云直上,反倒一落千丈。 情场上,他同公主夫妻不和,头顶上的绿帽多到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