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与她娘亲重逢,一时情切,哭作一团,难舍难分。 夏卿云见状,便让铃兰与她娘亲同车而行。 一路之上,铃兰话不多,只尽心照看着她娘亲的身体。 铃兰的娘亲隐隐察觉到铃兰有不妥之处,虽也旁敲侧问,但见她吞吞吐吐不愿过多提及,便没好再深究了。 ...... 一概人马,车程两日,行百余里。 连日兼程,铃兰已稍显疲惫之态。而她娘的病更是一日重过一日,咳嗽的症状也愈发的厉害了。于是铃兰便趁中途驻车休整之时,私下找了夏卿云商量。 夏卿云知晓情况之后,当即便吩咐众人原地驻扎。另又唤狄睿拿来临行前特意备下的药材,命人煎好,给铃兰她娘送了去。 本是想着原地扎营休息个一日、两日的,待铃兰娘亲的情况稍有好转,再行上路。只是没曾想,入夜之后,病症反倒愈演愈烈了。 忽闻阵阵咳声,铃兰即刻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她点燃帐中烛火,忙去帐外备甘草汤来止咳。 端了汤药回来,见她娘仍正伏在床榻正边咳得厉害。她忙上前去打算扶她娘亲起身喝药,才靠近榻前,却惊见她娘方才用来掩口的手帕上竟染着血迹,当时忽地一怔,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回想之前,曾是听丘正攸细细为她解释她娘的病症。她清楚的记得,丘正攸当时原话是说:“......如患痨症者常感疲乏、气短、胸口隐隐作痛,乃是病情渐入膏肓之征,若再继续恶化则会伴有咯血之症,届时施针不可及,汤药不可至,便再不能医了......” 想至此处,铃兰心中登时一冷,端着药碗的手不自觉的轻轻颤抖着。 铃兰强忍着心中不安,装作没事一般,侍候她娘喝下了汤药。待她娘安寝之后,便顺手扯了件披褂,径自往帐外去了。 可没想才走不远,便被巡夜时偶然瞧见铃兰红着眼眶跑出帐子的狄睿拦下了。 一番询问之下,铃兰才言明娘亲的病况,狄睿得知她是想独自往附近的镇子上去请大夫,不肯放行,只便带她去求见了夏卿云。 夏卿云听说铃兰娘亲的病情急转直下,当即便吩咐狄睿快马加鞭,速速去附近的镇上请大夫回来。 不过,当狄睿一路策马疾驰,从五里外的小镇上请了大夫回来之后,一切并未如铃兰期盼的那般发生任何奇迹。 把完脉后,大夫面色一沉,并未多言,只照例开了方子。不过,大夫说出了帐后所说的那些话,则与丘正攸当时所言别无二致。 正是这时,铃兰听着帐内的娘亲轻声唤她,便拜托夏卿云替她去送大夫,自己则赶忙转身忙回帐内去了。 而铃兰的娘亲似乎已是自知天命一般,只说着不愿与铃兰一同往夏国去了,执意要回芜菁村。 铃兰自是不应,因她已同夏卿云说好,要带她娘去夏国找宫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