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铃兰的每一句言语、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里,他也都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的。 但他也知道,他如今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了,铃兰却不会同样直截了当的回他。 因为,他了解她,知道她是不忍这么直接的伤他心的。 “我......” 果然,铃兰一如夏卿云所料的那般垂首沉默了。 在铃兰心中,她的确是不在意中宫之位的。但他们二人共同经历了这么许多,她也已经知道了夏卿云心中所期待的究竟是什么。虽然她自认是给不了他想要的那种感情,可她早就把他当作家人一般看待了,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是会伤他心的,她又怎么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的肆无忌惮呢。 而夏卿云虽然清楚铃兰的心思,但他却认为至少铃兰还是在意他的,是不愿见他伤心难过的。 所以,他便将这视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深信着,假以时日,铃兰一定会向他真正敞开心门的。 而眼前这心中各怀所想的二人,皆暗自沉默了片刻。 随后,夏卿云忽然嘴角微微一扬,便就拉着铃兰往床榻边走去了。 “君上!等等!你、你这是做什么?” “天色这么晚了,难道你不休息吗?今天我叫人把你宫里的人都给抓走了,小鱼儿又受了伤,就算给你调新宫人来也要等明天了,可现在总得有人侍候你就寝啊,是吧!” 说着,夏卿云将铃兰轻轻按到床边坐了下,随即蹲下身来便要去帮铃兰去脱绣鞋。 铃兰忽的愣,双脚忙向后一缩。 “等等!我、这种事我臣女自己来就好了,怎敢劳烦君上。” 说话间,铃兰连忙迅速地将绣鞋脱下来,蹭地一下蹿到了床榻上,盖上被子躺好。 “好了,我已经躺下了。所以,君上就快请回吧。 臣女......臣女要睡了。” 夏卿云望着正在不断地逃避着他视线的铃兰,不自觉的浅浅一笑。 “我......没说过我要走啊。” 说着,打横抱起了躺在床榻上的铃兰,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了一挪。 随即,自己理所应当一般的在空下的半边榻上躺了下来。 铃兰一怔,腾地一下坐起身来。 “君上!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睡觉啊。” “不是!我是问,为什么要在这儿睡啊?” “值夜啊。” “值夜?” “小春子他不是去帮小鱼儿处理伤口了吗?又要清理、又要伤药,一时半会儿哪儿弄的完,我这不得替他值夜呀。” 铃兰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小春子他......平常不是在这里值夜的。” 说话间,铃兰抬手指了指门外,“小春子值夜,都是在门口守着的。” 夏卿云眉峰一扬,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你。你跟小春子......不可能的。” “我哪儿是这个意思了!我......我是说,你不总说什么公务繁忙,奏折多的批也批不完,都快堆成山了吗?所以你倒是快去忙政务啊!” “没错啊,晚些时候我还是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