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说,俯身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吻。 钟晏愣愣地看着他,脸上慢慢晕出一点红,双手抓起被子就想把脸往被子里藏。 艾德里安害怕他动起来牵动伤口,一会儿麻醉退了更疼,赶紧上了床,连人带被子抱住他,不让他乱动。 “害羞什么呀,”他调侃道,“咱们结婚前,你不是都试用过产品了,怎么现在亲一下就害羞了。” 钟晏没有听懂这个黄色段子,软绵绵地问:“什么呀?” 艾德里安被萌得七荤八素,同时不由得升起一种罪恶感,好像在对纯洁的小朋友说黄段子似的,赶紧清了清喉咙换了个话题:“咳咳,没什么……对了,你要不要看兔子?我让因特伦把那只小的给我带回来了,拿过来给你玩好不好?” 钟晏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不要走。” “我不走。”艾德里安细致地替他拨开额前的碎发,“给你拿兔子进来。” “要你,不要兔叽。”钟晏说,然后他发觉自己的音咬得不太对,困惑地试图纠正,“兔叽。兔……叽。” 麻醉剂影响了他对舌头的控制,说了几遍都没能发出正确的音,艾德里安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抱紧了怀里的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好了宝贝,咱们不丢这个人了,不说了,啊,乖。” 钟晏委委屈屈地停下了,最后坚持又表达了一遍自己的想法:“要你。你不要变兔……叽。” “不是我变兔子啊。”艾德里安止不住地发笑,“咱们家里有两只兔子,记不记得?有一只星际巨兔,垂耳的,白色的。” 钟晏缩在艾德里安温暖的怀里,有点昏昏欲睡了,听到这句话,勉强提起一点精神,“星际巨兔。这里有吗?” “有的。想要看吗?”艾德里安问。要是钟晏真的想看,还有点麻烦,尉岚叮嘱过,他现在可不敢随便移动钟晏,兔子太大,也进不来房子。要不然,在后院装个直播摄像头……? 他正想着可行方法,钟晏也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问:“所以这里……是靠想的吗?” 得,还在“这里是天堂”的设定里没有出来,而且还试图搞清楚天堂的机制。艾德里安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话,钟晏就兴致勃勃地说:“那可不可以要个大一点的。我有过一个,太小了,还不到八米。” 艾德里安:“……” 他抬手刮了一下钟晏的鼻子,“小没良心的,知道那兔子我费了多大力气才买到吗?研究所在两个星区之外,我一来一回开了一整天,就为了给你送个新年礼物,你还嫌弃它小。知道垂耳这个品种的星际巨兔有多贵吗?我现在可穷了,它现在已经是我的资产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钟晏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艾德里安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一边絮絮叨叨地低声说:“不过呢,虽然我刚结婚就都快破产了,但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离婚罚金只会比拒绝结婚的罚金高得多。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唔。”钟晏困倦地发出一个鼻音,不知道是不是认同,慢慢在低沉的男声和温柔地拍打中睡了过去。 钟晏再次醒过来,是被疼醒的。 在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中,他恍惚以为自己还在那个杀机四伏的庄园小屋里,低低地叫道:“艾德……” 艾德里安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听到了动静,立刻关了正在办公的终端,握住了钟晏的手,回应道:“我在。小晏,我在。” 钟晏转头看向艾德里安,又看了看这个房间,记忆悉数回笼,他连忙忍着疼抬起左手看,自己的无名指上果然是那个戒指。刚才那一段……居然是真的! 抬手的动作太急,牵动了伤口,他疼得倒吸一口气,艾德里安立马抓住他的左手,轻声责备道:“你急什么,刚动了手术,慢一点!” 两人无名指上款式一样的戒指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钟晏急着确认道:“这个戒指是……” “我七年前买的求婚戒指。”艾德里安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他眼前让他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