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禹从手边拿起一迭书递给她,“你要的书,我都替你找好了。” 阿圆惊喜接过,这几本书看封面都还是崭新,她笑着问他,“多少钱,我付给你。” 这半月来,她几乎每天都要来书店,张平禹第一次注意到阿圆时,她坐在台阶边看书,她个子瘦小,下巴搁在膝上,手指翻过一页,大概是看到精彩情节,忽然抿唇一笑。 她和他从前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现在还很难说明。 六点,广播里的今日戏曲栏目结束,一男一女主持人开始播报路况,从亚东路到柔佛湾,整个堵成一碟草莓果酱。 “呀!” 阿圆抬头看时钟,惊觉时间竟然已到六点,她还没有给何生做晚餐!连忙抱起书向叔公和张平禹告别。 “滚水漉脚咁,演仙履奇缘呐。” 叔公啰啰嗦嗦,张平禹装没听见,低下头继续整理书。 阿圆心中满怀愧疚的往回赶,回到公寓,何生却没有到家,电话叮铃铃响起,她连忙过去接,电话那头正是何生。 “阿圆,不用准备晚餐,今晚我不回来吃饭。” 她气息微喘,回道:“好,好的。” 何弋挂掉电话,招呼安理道:“喂,晚上去酒吧。” 安理探头看窗外,嘴边喃喃道:“何生约我去喝酒,奇怪,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啊。” 一同吃过晚餐,两人开车到酒吧,坐吧台边,安理朝酒保打了个手势,一杯威士忌加冰很快送到他手里。 “你要什么。” 何弋没看酒水单,对酒保说道:“Fruit?Punch.” 安理一口酒吐出来,“不是吧大哥,你点宾治来什么酒吧啊。” 何弋对酒精没什么爱好,只是今天想来放松一下。午餐结束后,何敏旧事重提,问他:“弋仔,你觉得奕云怎么样?” 何弋装作不懂,回应母亲:“她当然很好。” “那你们、、、” 何弋一笑,很耐心地对母亲说道:“妈,顺其自然吧,我现在也还年轻,又不着急结婚。” 何敏自然知道,可是做母亲的,总是要为孩子担心一辈子的,不过也正如何弋所说,他现在还年轻,婚姻是大事,也不宜过早。 这件事才算揭过。 整栋政办大厦都知道,检察署的何检与安检是一对极端,一个端正有礼,洁身自好到要评良好市民,一个夜夜爬梯,女朋友从A排到Z。更极端的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是朋友。 安理拿酒杯靠近他,“喂,好兄弟,你要是想去gay吧,我也豁出去陪你。” 何弋朝他翻白眼,“滚开。” 能惹得那么多女人如鱼跃水,安理皮相自然不会太差,他一双桃花眼,见人叁分笑,酒杯在眼前转一圈,如同巡视自己的猎场,“你看到没,这么多女人诶,你要是想,哪还用得着一个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