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众人神色一变,心一颤。 是司徒玄岺等人被慕惊鸿改动的杀阵给绞杀了,一干二净! 空气血腥的味道更浓了。 秦危被属下扶了起来,深深看了眼夜色下静立的慕惊鸿一眼,带着人快速退离。 “哒哒哒!” 后方传来阵阵沉闷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发出铁锤般的声响。 花谢影被人虚扶着,视线从慕惊鸿的身上移开,往身后看去。 深沉的夜幕里,渐渐的能识辩了身影。 看清来人,慕惊鸿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没朝那人望去一眼,在那人踏着夜色快步走到身前之际,她垂下了眼眸。 楚啇站在她的面前,俊容有些微凉,看她的眼神也由深变浅。 随后过来的还有东岐国的齐王和太子,他们刚从大殿里出来,身上还夹着一些酒气。 随而来的还有东岐皇宫里的禁卫军。 当场扫见渐渐平熄下来的箭阵,看到满地的鲜血,一股呕的味道隐隐飘来。 众人当即煞白了脸。 这就是端木家设下的阵法吗? 不明原因的东岐国等人从慕惊鸿身上扫到了花谢影的身上,想要来个人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气氛却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有些压抑。 花谢影看向站后面的花善扬,对其暗暗摇了摇头。 并没有得手。 这个信号传达,花善扬在心里长长的一叹,绷紧的那颗心同时也松了下来。 对付端木家的人,也并非他所愿。 楚啇从身上解下了披风披到慕惊鸿的身上,转身对齐王和东岐太子道:“内子受了惊吓,本王先带人回驿宫,几位请自便。” 说着揽过慕惊鸿削瘦的肩,带着人上了马。 两腿一夹马肚,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策马走远了。 齐王有些尴尬的笑笑,侧目对东岐太子道:“太子殿下,眼下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花大人,今夜也是扫了诸位的兴,这儿的残局,本王会派人过来处理,请!” 花善扬微笑着点头,重新回到了马背上,扯了扯缰绳对儿子使了一记眼色。 花谢影也未再多作停留,领着人散去。 花谢影身上有伤,得回驿宫调养。 驿宫。 花谢影刚进来,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花善扬脸色一沉,使眼色让属下去请他们带来的大夫过来。 “孩儿只是受了些内伤,不妨事。” 花谢影挡了挡花善扬扶过来的动作,自己走到边上的椅子坐下。 花善扬跟着坐在另一边,打量着他的气色,并不像他说的不妨事,脸色苍白得难看。 “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啇王妃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端木家的人去了何处?” 花谢影扯着一抹苦涩的笑,微闭着眼靠在椅子里。 看着儿子这模样子,做父亲的也很是心疼。 自从来了东岐国后,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苦了。 当初,应该极力反对皇上的决定,将他留在京都城。 “父亲,端木家的剑阵,今时今日我才真正的见识到。早闻他们端木家阵法无敌,亲自体会,方才明白他们端木家的可怕。也难怪皇上会急着将他们灭了,他日若是让他们东山再起,后患无穷。” 花善扬挑了挑眉,儿子这番话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味了。 “端木家的人也是凡人,不是神仙。再强大的阵法,在绝对的高手面前也显得格格不入,”花善扬这话也是在安慰儿子,至于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高手存在,他们也并未见识过。 “倘或端木樽月还在,今夜的端木家必定将我等扫杀得干干净净。” 仅是慕惊鸿使出的那些箭阵就频频要人命,就连那个叫司徒玄岺的人也未得幸免。 他们亲眼看见司徒玄岺被箭阵绞死,毫无反抗之力。 花善扬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北唐的帝王并不相信他们端木家的忠诚,认为他们端木家迟早会取而代之。端木家突然出了一个端木樽月,使得端木家的名气大涨,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