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带着些许威严的嗓音在秦晚瑟头顶响起。 叫秦晚瑟身子蓦然一僵。 “王、王爷?” 忽然想起二人眼下身处何地,她眉心一蹙,才提起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你们两个神经病啊!没看到这房里有人吗!” 对面两个翻云覆雨的人这才从忘我中回过神来,扭头一看,门口站了两个大男人,女子口中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拉扯着锦被往自己身上盖。 楚朝晟眸色一沉,俊脸覆寒霜。 厢房内的温度仿佛被他一个眼神迅速降低到冰点。 叫嚣的男人呆若木鸡,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不敢动了。 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开口说一个脏字,下一秒自己就身首异处。 “滚!” 楚朝晟毫不客气的吐出一个字,床上二人如蒙大赦,慌忙卷了东西裹着自己的身子夺门而出。 人走了个干净,楚朝晟才缓缓收回遮挡着秦晚瑟眼的手。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刚刚在楼下看到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实在不放心,扔下百里流云跟上来一看,果然是她。 若是他听得不错,刚刚在楼下,她可是跟另外一个人,一人要了十个女子,玩的倒是花。 只不过这地方不光有女人,还有数不清的男人,女儿身一旦暴露,单凭她的姿色,都会引起一场骚乱。 楚朝晟沉着眉,很不开心。 眼前光线亮起,秦晚瑟眨眨眼舒了口气,踱步上前到圆桌前坐下,跟楚朝晟拉开距离。 “寻乐子的地方,王爷来得,怎么我就来不得?” 她一边给自己倒茶水,眼皮不抬的道。 “本王不是这意思……”他举步走到秦晚瑟身旁坐下,看着她恬淡的容颜,蓦然想起了什么,眉尾一挑,眼里沾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你这是……气本王来这种地方?” 秦晚瑟拿着茶盏的手微滞,只一瞬间便被她掩盖了过去。 “非也,只是王爷说的话太过……” “霸道”二字还未出口,楚朝晟就打断了她的话。 “本王来这是与流云商谈要事。”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秦晚瑟眼底光芒闪动,放下茶盏不去看他,口中淡笑一声。 “来花楼商谈要事?王爷莫开玩笑了,来花楼几回,没回都是商谈要事?” “本王一共来花楼两回,上一次孤身一人,来此问花魁如何讨心上人欢心。” 秦晚瑟呼吸一滞,虽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灼灼视线定在面上,烧的她心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他义正言辞,继续道,“今日便是第二回,与流云商量对付钱丰岚一事。” 秦晚瑟不觉坐直了身子,却仍旧盯着手中茶盏。 “王爷何故与我解释?只管办事就是。” 楚朝晟看着她粉面如云,眼里笑意越发盛了。 前倾了身子,越过她,伸手握了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 “本王若不解释,怕某人默默在心里给本王扣了分,岂不是冤得慌?” 秦晚瑟侧过脸,盯着雕花窗,“我为何要给王爷扣分?即便扣了分又能如何?血继束缚还在,合作也还会在。” 楚朝晟茶水倒了一半,动作停下。 看着别过脸不看他的秦晚瑟,轻微叹息了一手,伸手扣上她手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