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边看边冷笑,心说这是请产假呢?动不动半年。 送假条的职员问他:“准不准?” 赵忱之在他高两米、宽两米、长两米、堆满资料的办公室里艰难地挪动,最后说:“当然准。” 职员出了门又被叫回来,赵忱之说:“记住把他工资停了。” 职员说:“这还用您嘱咐吗?立即照办。” 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人,正是人力资源部的大姐头铁青花,她生气起来脸色如其名,不生气时还算长相中上,当然她不生气的时间少得可怜。 赵忱之问她:“刚才出去的是谁?” 铁青花说:“赵总,那位姓徐,叫徐光芒,985名校毕业的。” 赵忱之说:“哦,那怎么肯屈尊到我们酒店来啊?” 铁青花说:“因为那是他想象中的985。每次都当面戳穿的话,难免打击其工作积极性,所以就都默认了。” 她叹气:“唉,这个得臆想症的好对付,酒店里另外有个小子,有名的滚刀肉,软硬不吃,动不动自立山头,那才叫难弄!” 赵忱之笑问:“是不是姓吴?” 铁青花一愣:“原来赵总知道?” “我猜的。”赵忱之说,“铁总监啊,你是老江湖了,怎么还对付不了小男孩?” 铁青花显然是老革命遇见新问题,咬得牙齿咯咯响,说赵总你不知道,我们的团队建设很难开展啊,阻力很大啊! 赵忱之说:“那我给你提供一个机会。” 铁青花说:“嗯?” 赵忱之把吴越的请假条扔给她,然后以手支头,不说话,也没表情。 铁青花抓住那张纸,只是一眼,热情与活力瞬间便回到了她身上,她抬头对着赵忱之笑,笑容里充满了年轻的光彩。 赵忱之问:“是好机会吗?” 铁青花请示:“我能开了他吗?” “不行。”赵忱之摇头。 铁青花有点儿意外:“为什么不行?” 赵忱之说:“他没有犯错,只是受了伤,而且是工伤,不能随意开除。” 铁青花心想工伤是怎么回事,她说:“是不是工伤要经过社保行政部门认定……” 赵忱之很温和地打断说:“我认定他是工伤,他便是工伤。” 铁青花又问:“那赵总您的意思呢?” 赵忱之指着那张假条:“我写在背面了。” 铁青花翻过来一看,特别解恨地笑了,她踩着高跟鞋铿锵有力的走出去,突然转回来撑着门:“赵总,有你这样的领导,我们下面人就算做死了也甘心!” 赵忱之端庄地说:“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各尽其职。” 第五章 欧阳 吴越沉沉地昏睡许久,好不容易醒了,一睁眼便觉得自己身处宇宙中心,四周繁星围绕,都在三百六十度旋转,而且有强烈的呕吐冲动。他心想这回我可完了,莫非要死了?赶紧挣扎着给孙江东打电话。 小孙医生似乎情绪很不好,恶狠狠来了句:“我看你是怀孕了!” 吴越毫不犹豫顶嘴回去,挂了电话,爬到窗边察看。天已经完全黑了,家里却静悄悄的,屋主人赵忱之还没回来。他爬回去坐上床沿,一边头晕,一边恶心,一边又觉得饥肠辘辘。 他想头晕也可能是低血糖导致的,便扶着床头柜站起来,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