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所有人成绩都有起伏的时候,第二名来来回回地变化,但是周摇也依旧保持着对第二名的降维打击。 周摇也似乎对高考并没有那么担心,对于那天半夜走滨城的原因陈嘉措也从来没有问过她。 她照旧是给他讲题目,看着他最近一次的月考测验:“你这个成绩考首府大学的医学院还是有点难度的。” 陈嘉措自己也去查了分数,确实有难度。不过也不沮丧,朝着周摇也笑,他也查了前几年法律系的分数,周摇也没有什么问题,替她高兴:“你没有问题。” 清明会降温,最近天还没有回暖,周摇也听到陈嘉措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鼻子一痒,她偏头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陈嘉措立马警觉了起来:“是不是感冒了?” 下一秒就要从椅子上起来,周摇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估计是又要给她煮那个苦得要死的中药汁水。 陈嘉措没设防,人又被她拽回椅子上了。 她手抓着他卫衣袖子:“没有感冒。” 最后药草还是下锅了。 陈嘉措将炉子点上火,坐在小板凳上起火:“认识你大半年,总觉得你一直在生病……“周摇也一愣,那一瞬间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开口说话,她以为有一个人看清楚了她完美主义外表下的焦虑抑郁。 他继续说:“气虚感冒,不过我们家是开诊所的,我可以照顾好你。” 周摇也想太多了,他也把自己想简单了。 她的病,一半在心里,一半在环境里。 这两天她很不舒服,总觉得如果以她为核结一个苹果,大概打娘胎出来她就是坏掉的,熟透了却挂在枝头上无人理睬,最后掉在地上,一半烂在泥土里,一半满是虫洞,引来蚂蚁,生出白蛆。 那时候她不懂,她总以为她逃离了滨城就能好了,她也没有想过那个心理医生会误诊。 她会越来越糟糕。 她也没有想到致命一击还在后面。 - 周摇也早上是被楼下的骂街声吵醒的。 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看见自己的奥数老师,周摇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看着门口站着的人,他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屋外是围观的人。 她在人群里看见了隔壁林桥林溪还有每天都来找她跟她一起上学的陈嘉措。 周摇也的脚停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然后猛地转身跑上了楼。 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周摇也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哪怕闷得喘不过气。她也不想从被子里出去,楼下的动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摇也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身的汗,饭兜在房间外面挠门,她也充耳不闻。 直到裴絮上了楼。 裴絮看着被子里的周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隔着被子抱住了她:“今天要是不想出门,就不去了。自己在家里看看书,做做题目,妈妈去处理一些事情。” 周摇也没有回答,从被子外面传来的压力小了一些,她隔着被子听见关门的声音。一扇门没有想象中那么隔音,她听见了裴絮打电话。 …… “你现在叫那个男的找过来是什么意思?你要逼死我们吗?……不是你叫他来的那他怎么知道我和女儿住在哪里?你们生病要钱治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套房子买掉了钱也是女儿的,你们要死就死,死了最好。你现在最好叫你那个男小三滚回去,否则我就叫警察了。” …… 快要迟到了,陈嘉措不得不放弃等周摇也一起上学了。看着那栋围满了看热闹人的房子,他调转方向绕道房子后面,拿起一个小石头砸着二楼的窗户,但是窗帘后面一直没有出现人。陈嘉措给她发了条信息,也没有收到回复。 他总觉事情不小。 林桥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让他别瞎想:“今天早上那个男的好像是来吵架的,但论吵架,没有人能赢过周摇也的,她那张嘴损人损得很,你应该担心那个男的会不会被她损得想不开。” 林桥说得挺有道理,但是陈嘉措还是放心不下。 没有哪次是觉得一整天的课是这么难熬的。 放学陈嘉措和人换了值日,没等林桥就先走了。跑到十九道,早上离开时全是人的房子前,现在空荡荡的,显得更凄凉了。 陈嘉措在周摇也家门口停了脚步,探头朝着房子里张望了好一会儿,但是整个房子里就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 一直到林桥和林溪都放学了,陈嘉措也没有等到房子里有人出来。 林桥走过去拍了拍陈嘉措肩膀:“怎么?没人啊?” 陈嘉措摇头:“早上给她发的信息也没有人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