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他身后的两人像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 郑之覃停在二楼跟一楼的楼道里,用只有陈仰能听得清的音量说:“你确定要让你弟弟跟着?” 陈仰没有说话,他内心是希望朝简留在楼上的,可他知道对方不会同意那么做。 所以他会背起朝简。 水里难走,只能闭着眼在黑暗中摸索,再加上背着一个腿上有伤的成年人,难上加难。 陈仰搓了搓脸冷静下来,既然朝简已经做了选择,那他就配合,他们死一起死,生一起生。 想到这,陈仰的心口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下。 那一下来得毫无预兆,而且劲很大,裹挟着一股滚烫的温度,陈仰的四肢百骸阵阵发麻,半天都没缓过来神,直到朝简趴上他的背,他才从微妙的心境里抽离出来。 郑之覃站在楼梯上面,看着陈仰背起朝简,低声叮嘱他搂好自己的脖子不要松开。 然后就闭上双眼,一只手托住朝简,另一只手抓着楼梯扶手,摸黑走楼梯,一层一层走,走得不快不慢,身上散发出一种主心骨的力量。 每一步都走出了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气势,像是在无声的说,别怕,有我在,跟着我,我带你回家。 郑之覃面色古怪的吐了个烟圈,目光锁住背人的那个,这时候的他又有点符合了……符合三位数身份号。 一会不匹配,一会符合,秘密真多。 走到一楼,脚踩进水里的陈仰大声喊:“郑之覃!” “嗯,来了。”郑之覃下意识应答。 . 哑巴跟乔桥,潘霖三人从三楼到了二楼,他们距离一楼近了一些,如果一楼有动静也能听得清晰点。 乔桥坐在墙边,纤细的手指抠着星座书:“跟你说个秘密,这书其实是我小姑的宝贝。” 哑巴扭头。 “我小姑是个奇女子,她随心而欲,活得潇洒,有很多裙下臣,却没有修罗场,后院从不起火,那是真的有本事,小说女主角光环。”乔桥顿了顿,“她周三将这本书送给了我。” 乔桥轻笑:“周四上午我就进了这里。” 哑巴以为乔桥会觉得书晦气,甚至怨恨她小姑,连忙“啊啊”了几声。 “我没有那么想。”乔桥还在笑,眼泪掉了下来,“我只是觉得这书是个骗子,大骗子。” 清秀又娇贵的女孩悲哀道:“除了第一天的确不宜上班,其他的都不准。” 哑巴无声的安抚。 乔桥没有哭多久,眼泪就停了,她把星座书递给哑巴:“我有个不情之请。” 哑巴不明所以。 “姐姐,”乔桥喊着比她大两个多月的小哑巴,俏声说:“我觉得我出不去了。” 哑巴一双小眼睛瞬间瞪大。 “我的不情之请是,希望你能把书带出去,找到我小姑物归原主。”乔桥认真的说,“话就不用带了,我说的她也不会听,谁说的她都不听,她那么肆意,等下辈子我也要那样。” 说到后面,乔桥露出一丝羞赧的表情,继而幽幽叹息:“这辈子活得短暂又不灿烂,真糟糕。” “恋爱都没谈过,那么好的男孩子,被我错过了……” 乔桥看向小哑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恳求。 哑巴摆了摆手。 乔桥委屈地撇嘴:“不答应吗。” 哑巴“啊”了声,想哭又想笑,她很想说,我不是不答应,只是感觉自己走不出这个任务…… 另一边的潘霖坐过来:“你们在说什么?”他瞄到乔桥手里的星座书,脱口而出,“水瓶座今天的运势怎么样?” “我不问了!不想知道了!”潘霖又忙说了句,惶恐的样子仿佛是在躲避豺狼虎豹。 乔桥心说,我也没想翻给你看。 星座书被乔桥抱在怀里,她靠着小哑巴,呆呆看了会虚空就闭上了眼睛,没有血色的脸上布满“听天由命”的颓然。 二楼静悄悄的,哑巴在乔桥轻轻的呼吸声合眼。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响起一声狐疑的嘀咕:“楼下好像有什么声音。” 是潘霖,他伸长了脖子,眼睛盯着前面的护栏,郑之覃痛苦的惨叫传入他耳中,他从头凉到脚。 出事了…… 潘霖哆哆嗦嗦,出事了! 郑之覃的惨叫让潘霖恐慌不已,他煞白着脸捂住耳朵试图阻拦,可是没用,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个老男人只是金主而已,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需要感恩戴德,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想活着,我要活下去,潘霖缩着肩膀,头往臂弯里埋,那只红肿的斜眼颤个不停。 “宝宝,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要简洁点。” “你打晕我吧。”“不行,会有变数。” “别扎堆。” 潘霖捂紧耳朵不停摇头,那个男人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