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停下。 商青雀一笑:“夫君行事偶尔荒诞,姑娘勿怪就好。而且他虽人不来,却已将姑娘的事都安排妥当了,绝不会耽误你的课程。” “哪里。夫人不要嫌我冒昧失言就好。至于师兄……”谢长晏愧疚过后,却是好奇上涌,“新娘子是什么人?” “我也未曾得见。听说是个沽酒的女郎,姓秋。” 谢长晏心想:噢,沽酒女啊……这位师兄还真是不挑。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如意在车外道:“到啦,下车吧。” 谢长晏掀开帘子,就看见了“求鲁馆”三个字。 与寻常挂在门顶上的匾额不同,这三个字,是直接嵌在门上的,而且造型极为独特—— “求”字的一点,是一把斧子。 “鲁”字,则是一条鱼从器皿中跳出了半个身子。 “馆”字左边的“舍”绘制成一个漂亮的屋子,右边“官”上的两个口,则是两个小门。 谢长晏正在疑惑大门上再开两个小门是做什么的,就见如意跳下车,走去敲了敲小门,朗声道:“奉陛下命视察馆舍。开门。” 伴随着这句话,“求”字上的斧头旋转了起来,掉了个头正好切在跳出皿的鱼上,鱼身一分为二,旋转着落入了“馆”字的两个小门内。 紧跟着,“咔咔”声响,巨大的大门自动开启。 光这一扇门上的机关,便已令人目瞪口呆。 谢长晏还在啧啧惊叹,商青雀已牵她手道:“求鲁馆内不便行车,咱们下车吧。” 谢长晏连忙扶她一同下车。 商青雀行走间果然一跛一跛的,但她神态自然大方,丝毫不以此为耻。如此谢长晏也放心了,可以专心打量馆内的一切,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何馆内不便行车。因为,实在是——太乱了! 馆内西北东三面全是房子,中间是个巨大开阔的庭院,用沙泥堆成了高低起伏的地势,上面顺势架了个巨大的水车,结构之复杂,模样之新奇,与以往所见的龙骨水车截然不同。 一群穿着青色短卦扎着白头巾的人在车上爬上爬下敲敲打打,忙碌着手中的活计,对于三人的到来,没有一个人分心。 谢长晏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只听正北的屋子里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那些堆起来的沙泥也四下垮塌,一群人连忙抢救。 如意“啊呀”一声捂着头蹲了下去,并冲谢商二人喊道:“快蹲下蹲下!” 谢长晏拉着商青雀蹲下。 如此地面震动了大概半盏茶后,才堪堪停歇。 一男子从北屋灰头土脸地走出来。众人纷纷侧头问道:“如何如何?” 那人摇了摇头,一脸沮丧:“没成。” “唉——”众人摇头叹息着,又各自忙碌去了。 如意示意谢长晏可以起来后,走到那人面前:“蛙老呢?奉陛下之命,带……嗯,带谢姑娘来拜会蛙老。” “在屋里。不过这会儿还是别进去了,老师又失败了,正急得跳脚呢。”那人抖去身上尘土,朝谢长晏行了一礼,“晚生木间离,是求鲁馆的大弟子。若不嫌弃,就由我领您参观此地吧。” 谢长晏好奇道:“蛙老在做什么?” “老师在研究璧国的蓝焰,想将它用于凿山开道上。” 蓝焰,是璧国独产的一种焰火,以射程远、焰火绚丽而著称,却不知还能有另外用法。 “怎么凿?” “陛下下旨开凿玉滨运河,但沿途多山,若按以往那样,先在山岩上凿一道沟槽,放柴焚烧,再浇冷水,令岩石开裂,着实太慢,怕三年不能竣工。故而老师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