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试的‘案首‘一样,是对第一名的别称。 “这么说小池子你不仅考中举人了,还考了第一名?!”黎棋激动得涨红着一张脸! “小池子你明明考得这么好,却不给我们说!”话是这样说,堂哥黎湖的语气和神情中却不见丝毫责怪,“亏得我和三叔还担心你落榜了伤心,都不敢去看榜,结果你竟然考得这样好!” “未成定局的事,哪敢下断言?何况我当时也不确定,受风寒影响到底多大,真不是我故意瞒你们。”黎池这时候也由衷地笑了。 “竹帛和冠三,你们呢?是否能道声同喜?” “同喜同喜!”本就爱笑的明晟此时笑得格外开怀,“我考了第十一名,竹帛刚好在我前面——考了第十名。” 有些面瘫冷酷倾向的钟离书,也难得地抿唇一笑,“同喜,我们三人都考上了,这就很好。” 黎池他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说话,黎棋就去招呼钟离家和明家来陪考的人,五人在一起互吹互擂,变着花式地互相夸着三个年轻人! 一时间,屋里是欢声笑语,气氛很是喜庆热烈。 “不如我们今晚叫上一桌酒菜,一起来庆贺一番?”黎棋提议道。 不过,明晟立即就否了他的提议,“今晚是不能的了,难不成你忘了今晚有‘鹿鸣宴‘?” 经明晟一提醒,黎池立即就想起来了,自乡试开始,放榜后就有由官方举办的宴会了。 今晚宴会的话,他们也要赶快准备起来。 今晚的鹿鸣宴,与院试之后学政章城、以私人身份在折桂楼宴请榜上秀才不一样。 鹿鸣宴的花销是由省衙门出的,场地也在官衙中,再有出席者的身份——当朝俭王、翰林院翰林、内阁学士。 这次宴会,黎池将它视为结交人脉、储存人脉资本的好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 黎池又和钟离书他们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去当初报名乡试的地方,领取了乡试考中文书。他快去快回,还没花到两刻钟的时间。 回来之后,黎池就开始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不说焚香,但沐浴还是必须的。 黎池泡了澡、洗了头,然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外袍挑的是最能衬托他容貌和气质的,一件天青墨竹花纹的窄袖书生袍。 又将一头长发向上梳得服帖而整齐,再用祥云缠绕的青铜发簪簪住。 黎池将自己收拾整齐之后,揽镜自照,自恋地在心里评价了一句:自己真是生了一副君子幽雅的好皮相,这在人前更占便宜一些。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三堂哥黎湖的声音,“小池子,俭王府长史到访。” 黎池闻言一顿,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袖、衣领和衣摆,笑意温润地往待客的正厅而去。 王府长史,相当于有公家编制的王爷私人秘书,是有官阶的官身。 于是黎池上前躬身揖礼,“在下黎池见过长史,接待不及、怠慢长史之处,望您多多海涵。” “黎公子多礼了,在下姓杨,是俭王府长史,您唤在下杨长史即可。” 根据这个杨长史的言语态度,黎池可以在心里对他身后的俭王推测一二了。他要确定笔友赵俭和俭王的区别,或者说现在的俭王的态度,据此来确定自己之后与他来往时的尺度。 现在看来,这杨长史表现得很是温和有礼。 “杨长史请坐。”黎池招呼着,就欲开口让站在一边的黎湖帮忙去烧水沏茶。 但看来杨长史不打算久留,也不打算喝茶。“不好久坐了。在下是奉俭王之命前来,俭王见黎解元今日未去看榜,担忧您身体是否久未好转。正好此次王爷身边有御医跟随,于是就来接您去让御医看看。不知您此时可方便随在下走一趟?” “在下刚才正好收拾妥当了,等时辰一到去赴晚上的宴会。此时不过是在无事干等,再方便不过了。” “那正好,瞧完御医了刚好能和俭王一起去赴宴。黎公子,我们这就走!”杨长史提议道。 礼让一番后,黎池依言行走在前。临行前又叮嘱了黎湖一句:“湖哥哥,给我爹还有竹帛与冠三他们说m.dd-nENg.cOm